回到别墅,白夭夭一直挂着张苦瓜脸,冷千寻看着实在心疼,勾了勾她的鼻梁扮了个鬼脸说“笑一个,有奖励!”
“起开,我不是戏子,也不卖笑,”
“好了,慕容雪只是被虚荣心蒙蔽了心,相信她迟早会明白你的一片赤诚,”
说起这事白夭夭就来气,好好的一片心意,怎么就喂了狗呢,还是一只白眼狗。
“哎,拉倒吧,不求她理解我,但求她不被伤得遍体鳞伤,”
“这个……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丁浩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遍体鳞伤啊?”
…………
“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白夭夭恼怒得咬牙切齿,举起拳头想要打人,
“忠言逆耳啊!洗澡去了,一会帮你暖床,”
冷千寻拿上浴袍落荒而逃,样子虽有点狼狈,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谁稀罕!”
房间里终于清净了,白夭夭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突然想起了夜白,凌雨溪苦苦寻他,一片真心岂能辜负,或许应该给他报个信。
走到阳台,今晚的月亮缺了一块,难道真如古人所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凌雨溪和夜白终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
拨通了夜白的号码,响了好久才接听。
“喂,夭夭,这么晚打过来,有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告诉你,凌雨溪醒过来了,手术很成功,”
凌雨溪是个可怜人,夜白从未后悔帮助她,如今她得以康复他也很开心,忧郁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说“是吗?太好了,”
“只是……”
白夭夭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怎么了?”
“只是她一直在联系你,你能给她打个电话吗?”
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求而不得,自己正品尝着这种煎熬,为何还要让别人去品尝呢?既然不能给凌雨溪一个未来,那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给她任何希望。
“我与她只是萍水相逢,帮她纯属于可怜她,怎么?难道你还想让我娶了她啊,”
电话里,夜白的声音很清淡,且带着少有的豁达,他说得也对,感情的事万万不能勉强。
“那……好吧,你现在买哪儿?过得还好吗?”
“好”字深深的戳了夜白的心窝子,自从回到家里,父亲天天逼着他相亲订婚,日子过得甚是苦恼。
“还行吧!”
白夭夭在字里行间并没有听出开心的味道,反而听出了些许无奈,于是调侃“还行吧是几个意思?告诉我你在哪儿?有空去找你玩,”
原本以为某人会很爽快的告诉她地址,或者发个定位,殊不知他竟回答“拉倒吧,地球是圆的,如果我们还能再一次偶然相遇,我一定追你,”
天啊!这算是另类的告白吗?白夭夭面红心跳,耳根子热热的说“别贫了,你的心里装不下别人了。”
即使表白,得到的也是拒绝,为了不让自己难堪,夜白乐呵呵的笑道“就你聪明,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
“好,安!”
挂断电话,仰望着无边夜色,白夭夭开始幻想着与夜白下一次相逢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