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老脸一热，尴尬的对李莫愁解释道，“莫愁，我，我，对不起…”
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宋青书只能用对不起三个字来表达自己的歉疚了。
李莫愁神色一滞，她是真没想到，宋青书竟会为了这事跟自己道歉。
要知道，这可是受礼教迫害最深的时代，南宋那些人，对于女人的苛责已经到了一个变态的地步。
别说现在的她现在有名无份，哪怕是有了名分，也大概只是个妾室，就算是妻子，男人若是看了其他女子一眼，女子妒忌的话，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可宋青书竟会向自己道歉，这种来自于后世的男女平等观念，对于这个世界的女子杀伤力是巨大的。
李莫愁眼中已现朦胧，看着自家男人，恨不得一头扎进他怀中，融入他的身体才好。
当然了，这一切的一切，都与眼前那名清丽的女子没有任何关系，此刻的她，正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李莫愁，不明白她眼中突然就有了水雾。
不过很快，她就将眼神放到了宋青书的身上，神色依旧平静道，“这位公子，你还没解释，为何辱我古墓派呢。”
“何为辱？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宋青书一脸无奈的耸耸肩，看着眼前少女那古井无波的表情，心中不禁感慨，三无少女小龙女，果真名不虚传。
作为一名弃婴，从小便生活在古墓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与外界几乎完全隔绝，情感方面，几乎没有太大的认知，甚至是非对错，都只是凭借着心中喜恶。
“事实？”，小龙女怔了怔，像是陷入了宕机状态，良久后才开口道，“我不知道公子为何会这么说，但古墓派收留了龙儿，就是龙儿的家，龙儿不允许你污蔑它，所以你必须道歉。”
“道歉？”，宋青书摇了摇头，“我并不觉得我该道歉，姑娘你的是非观念只局限于自己内心，而我来自外界，有着自己的认知，甚至是千千万万人与我都一般，姑娘只是一人罢了，又怎知我错了，你是对的？”
小龙女大脑再次宕机，一时间竟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反驳宋青书，只能是一双茫然的眼神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
一时间，现场气氛竟有些诡异，宋青书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继续搭话，也就在此刻，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公子倒是巧舌如簧，欺我家龙儿单纯，不知如何狡辩，倒是有失风度。”
很快，一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杵着一根拐杖缓步而来，站在了小龙女身旁，眼神不善的看向了宋青书与小龙女。
宋青书一个抱拳道，“在下宋青书，见过孙婆婆。”
随后，又转头对小龙女拜了一下道，“见过龙儿姑娘。”
“哼”，孙婆婆冷哼一声道，“少侠方才所言，我也听闻了，且问古墓派，为何就没了存在的必要？”
对此，宋青书却是淡淡一笑道，“且问婆婆，古墓派要求弟子十二少，而这十二少，甚至是古墓派核心功法的玉女心经，是否都是在灭人欲？”
“是又如何？难道这也有错？”，孙婆婆自不会否认这事，毕竟这就是古墓派的核心。
“那么且问孙婆婆，人之七情六欲，是否真能全部斩断？就算能斩，是否也该是体验过人间疾苦才能斩断？”
“想当年，古墓派祖师林朝英，年轻时也是为情所困，与重阳真人爱恨情仇交织了多少年后，才创立了古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