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云看着太监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一双皎洁的大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
“蕴儿,尧儿,你们带你们的爹爹下去休息,”叶老爷子握着圣旨的手都在颤抖,他心痛的看着昏睡不醒的叶枫,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爷爷……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
“呜呜,”叶尧哭的脸蛋都花了,他的声音都带着哭腔,“爷爷,姑姑不是皇后娘娘吗,为什么要让姑父打爹爹?爹爹做错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打他。”
叶蕴也哇哇的大声哭着,他们年纪都尚且幼,丝毫不明白为何皇帝姑父要如此对待他们的爹爹。
爹爹明明对帝国这般衷心,他为何要打他……
叶老爷子本就颤抖的心更痛了,他无法回答叶尧的问题,也没有办法回答。
他只能颤抖的用手轻轻的落在了叶尧的脑袋上。
“尧儿,你和妹妹先陪着你爹爹,爷爷要去请人来为你爹爹治伤。”
叶枫的伤太重了,他没有办法再拖下去。
想到这里,叶老爷子的心更为沉重,对于那深宫中的女儿,也彻底的寒了心。
“外公,”容痕的目光落在了叶老爷子的身上,“叶家有我,无须担心。”
他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再允许护了他多年的外公与叶家再受伤害。
“那叶家就暂且交给你了。”
叶老爷子抹了把老泪,他最后回头看了眼叶枫,转身,迈步走向了门外。
老者的背,不知何时已经弯曲了,似乎被压得无法再如以前挺直腰杆。
而叶家的人,都不觉有些心酸。
当年那以一己之力守住鳞国的老将军,已经如茨疲倦了,不知道那狗皇帝到底想要怎么压迫他们叶家!难道还嫌如今的叶家不够凄惨吗?
“容痕,”帝云转头看向容痕,“你这里有没有纸笔,我打算写一封信。”
容痕将目光收了回来:“舅灸书房应该会有,我带你去。”
“好。”
帝云灿烂的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不得不,她的笑和帝灵儿的太过于相似,同样的耀眼,同样的璀璨。
容痕亲自将叶枫带回房间之后,就带着帝云前往书房。
帝云走进书房之后,就拿起了一张纸,还有一支笔,低头写了起来。
她的眉头紧紧的皱着,手中的笔却未曾停下,不消片刻,她放下了笔,将纸拿起了吹了吹,笑『吟』『吟』的道:“可以了,不过,我得拿些东西作为证明。”
想了想,帝云心翼翼的从储物袋内拿出一块令牌,再将令牌一起放在了信封当中,封了起来。
“你要送信?”
容痕刚回头,就见帝云已经将信封封了起来,他唇边扬起浅薄的弧度:“要不要我派人帮你?”
“不用不用,我有信使。”
帝云眨巴了下眼睛,笑嘻嘻的,随后,她的目光转向窗口,唤道:“阿黄,阿黄你快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将你炖了!”
哗!
话音刚落,一只黄『色』的-鸟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鳞云的面前,它的目光中带着哀怨与委屈:“公主殿下,你能将我的名字改了吗?而且,鸟肉汤一点都不好吃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