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一个人能主动的说一句友善的话。
何倩握着橘子,和她的新同桌一起看同学的花式表演,两人时不时交谈几句。夏琳琳说话没有什么拘束,虽然总是偷瞄她两眼,可说话还是挺实在,不虚假做作,两人相处起来轻松自在。
左伟在一旁看着抛弃了自己,与小姐妹欢欢喜喜的聊天的何倩,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不满了,谁让他是个男的呢。
何倩说话不讲虚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倒是和这个乱蹦跶的夏琳琳有话聊。
从裤兜里摸了摸,掏出了被自己暖的温热的手机,点开相机,偷偷拍下她的侧脸。
这个相册里都是她的照片,有的是他光明正大拍的,有的是她偷偷拍的。她跑步的,吃东西的,笑得很甜的,笑得恬静的,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咬着指甲思考问题的,转笔的,皱眉的......
他喜欢他的手机里有她的照片,喜欢他的身边有她的身影。
第二天下午,左伟带着何倩到他家里,虽然只是暂时的,可这是她第一次走进自己的领域。
左伟一手提着两人的书包,一手拿着钥匙开门,推开门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何倩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这个戏精。既然都到人家门口了,她也没什么多纠结的,大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你租的房子离我家挺近的。”
“嗯,这说明我们多有缘分。”在前面将她领进去,说话嬉皮笑脸的。
“自恋狂!”她已经习惯他在自己面前嬉皮笑脸的,认真的打量这屋子的结构。和她家的差不多,这一片的房子应该都差不多。
打量了两眼收回视线,就看他跑来跑去的,一会儿面前的桌子就满是吃的喝的。
看他还想乱跑,急忙抓住他。看这一堆吃的,嘴角抽了抽:“你是学习的还是享受度假的?”
“我这是学你的。”左伟无辜的眨眨眼。
“我什么时候这样了?”何倩气结,朝他怒吼。
“运动会!”
何倩:“......”
何倩现在不想和他说话了,从他书包里拿出一本资料,直接拍在他手上,“学习吧!”
左伟拿着书乖乖地坐好,翻出笔,做题。
何倩见他老实了呼出了口气,可看到这一堆吃的,头有些疼。
将他书包里的书都拿出来,将这些东西都一股脑地塞到他的书包里,鼓鼓囊囊的,想到左伟就这么背着,有些莫名的喜感。
“笑什么?”他看了好几页,都只是过了下眼睛,连脑子都没过。
“没事,快写你的!”何倩坐在他对面,把卷子拿出来。
“不会。”把书推到她面前。
“哪题不会?”
“我做标记了。”何倩看他做好标记的三道题,对他的程度而言确实是有些难度。在脑子里大致想一下解题方法,在思考怎么和他说。
“小优呢?”左伟给她倒了一杯水。
“在家写作业。”她在思考,说话漫不经心的。
“我可以把她接过来吗?”他记得放假的时候她总是和她妹妹在一起的。
“随你,你可以打我电话,让她自己出来。”她本打算让她自己在房间写作业,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总是要分出一分精力担心她。
左伟很快就出去接人,何倩坐在桌子前发呆。
她好像把左伟当成女的来相处了,进他家,不排斥妹妹到他家来,简直就像是她和穆菲凝一样亲近。
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她不知道,要是她妈知道了,估计会说死她。太亲近了,还是太亲近了。
很快何优就进来了,一蹦一跳的。
“你书包呢?”何倩见她背后什么都没有,皱眉。
“左伟哥哥拿着的。”坐在何倩给她准备的椅子上,笑容灿烂的很。
“这么开心?”有什么事值得她这么开心。
“嗯,我不想一个人在家写作业,要不是你是我姐,我都和你闹了。”
何倩看她委委屈屈的小表情不厚道的笑出声,引得她更加委屈的瞪着她。
左伟关好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何倩笑的很开心,何优嘴巴委屈的撅的老高了。
“你是不是在欺负她?”将三个书包放在一起,看着笑的愉快的何倩。
“左伟哥哥,我姐欺负我,你帮我。”何优看着左伟,要哭不哭,好像他一拒绝,就会有眼泪掉下来。
左伟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逗弄她:“我也不敢惹她,怎么办?”
“左伟哥哥,我们同病相怜啊,饱受何倩的欺压。”将手伸到他面前,想要和他握个手。
左伟笑着和她的小手相握,摇晃了两下。
“快点写作业吧,两位。”何倩看大戏精和小戏精,连白银都懒得翻了。
一大一小立刻乖乖坐好,非常的听话。
何倩看小的在写作业,就开始给大的讲题。
五点的时候天就黑黑的,何倩伸展一下身体,浑身的骨骼像是重新活了过来一样。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也该回了。”
“就在这里呗,我一个人都不想出去吃饭了。”他不想她走。
“你就这么懒!”何倩气的想瞪他。
“嗯,所以别走了,陪我吃饭好不好?我一个人挺可怜的。”对她苦肉计是很管用的。
“请问我们吃空气吗?还是说吃那些零食。”何倩指着他装满零食的书包,看着他冷笑。
“我们出去买点菜,然后回来吃火锅,怎么样?”左伟看她有些松动,很是高兴,心情顿时飞扬起来。
“行,走吧。”元旦放假,何母要加班,得很晚才能回来。在左伟家吃饭和跟何父一起吃饭相比,她更愿意留在这里。
站在门口,寒风一吹,刺骨的寒意袭向脑门。何倩打了个寒颤,很想缩在家里不出来了和何优一样裹成一个企鹅。
“你就这样出去?”皱眉,看着左伟。就穿着一件短袄,连个围巾手套都不带。
“不行吗?”他看看自己的衣服,挺干净,挺工整的。
“左伟哥哥,你不戴围巾吗?”何优缩缩脖子,挺佩服他的。
“哥哥的围巾洗了,不在这里。”左伟摸摸她帽子上的兔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