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说出这种无耻下流的话?
花束与身体相碰一刻掉落在地,有几片红玫瑰的花瓣因为冲击力散开铺在地上。
宗泉也不气,反握住她的手腕笑了:“小朋友,年龄不大,脾气还挺大。不过哥哥就喜欢你这种烈性子,越烈越想睡你。”
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响当当的落在他左脸颊。
她活了二十二年,还第一次见到像他这样不要脸的人。
陆杳甩开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打算离开。
宗泉却扯过她的手臂按在墙上,随之附身过去在她脖颈上用力咬了一口。
陆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握住他肩膀,动作敏捷,使出力气狠狠的给他来了个过肩摔,头上的学士帽因为动作幅度大掉落在地。
她皱眉,垂眼看着被摔在地上的宗泉,一股气蹭蹭蹭的往上冒,胸口微微起伏,脸色极度难看:“宗先生,别给脸不要脸。”
兔子不发威当她是hellokitty吗?真是庆幸大三那一年和江屿一起报名学了散打,现在对付这种境况恰恰好。
她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学士帽,拍拍灰戴到头顶,转身离开。
躺在地上的宗泉动了一下,肩膀处和背脊传来痛感,眉毛紧紧皱起,他双手撑地缓缓起来。
刚刚挨了她一巴掌,他就当作情趣。可被女人过肩摔,真是把他一个男人的尊严踩在地上狠狠碾压的不成样子。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宗泉拍拍西装裤上的灰,哼笑一声,呵,他还真是小看她了。
陆杳没有回礼堂,扫了一辆电动回了宿舍。
对着梳妆镜,手抚在被宗泉咬到的地方,一个很清晰的牙印,泛着点点血印。真是摔死他的心都有。
陆杳扭开碘伏的瓶盖,用棉签蘸了点抹到被咬到的地方。被狗咬了,总得做下处理,她都想毕业典礼结束去打一针狂犬疫苗。
疯子!
她越想越气,倒了八辈子的霉遇到这样一个无耻的人。
处理好后,她换了一件高领的t恤,重新穿上学士服下楼骑着电动赶到礼堂。
索性赶上了优秀毕业生上台领取证书的环节。下台要从主席台前面走过,经过江屿时陆杳有点心虚没敢看他,匆匆忙忙下了台。
江屿从她离开座位上台,到校长替她拨麦穗,颁发证书,合影,直到下台时目光都一直追随在她身上。
刚刚经过他面前,居然一眼都没看他,最主要的是他注意到她脸上多了慌张的神情。
刚刚她出去那么久是发生什么事了?
还有,怎么就换了一件高领t恤?
江屿盯着她回到座位上,她刚坐下抬头便和他视线对上。
毕业典礼结束已经是11点了。从礼堂出来,一些人去了食堂,一些人相约去拍照留念。
陆杳站在礼堂门口和准备去吃饭的虞美人和程笑逸道别。
虞美人没有发现她换了高领,搂着她的脖颈:“那吃完饭人工湖旁边约,下午拍照。”
陆杳点头,看着她们离开,她转身瞧着川流不息的人流,心里踌躇着该怎么和他说刚发生的事情。
直到人都差不多快走完了,江屿才和辅导员郭哥交谈着事情走出来。
看到陆杳,郭哥捂着小心脏开起玩笑:“唉,我就不在这吃狗粮了。你们谈恋爱去吧。我孤家寡人只配吃吃快餐。”
陆杳笑着打了声招呼。
看着郭哥离开,陆杳回过头便和江屿视线对上。
他的眼里担忧和探究参半。
陆杳垂眼,伸过手去拉他的手:“宗泉刚刚来找过我。”
她不想骗他,她深知感情中真诚很重要。
江屿闻言,去拨她的衣领。看到那牙齿印,胸腔一股怒火快要冲破皮肤和衣服的阻隔破势而出,手上青筋暴起,眉宇全是藏不住的愤怒。
他想宰了宗泉。
陆杳感受到他的愤怒慌张的拉下他放在自己脖颈处的手,柔声安慰:“我没有吃亏,他受了我一个过肩摔。”
觉得这样不行,陆杳也不管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上前一步,踮脚搂住他脖颈,细声细语:“阿屿,你别担心,我把自己保护的很好。不然和你一起学的散打不是白学了吗?”
江屿眼眸深邃,没有答她的话,伸手搂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低头吻了下去。
陆杳仰着脖子,头上戴着的学士帽和他的相碰掉落在地,而他的安然无恙。
清风吹过,拂起她垂在背上的长发。
江屿的唇在她的红唇上碾转。热烈的阳光打在她背上,怕她晒着,他抱着她转了个身,替她完完全全挡住了夏日阳光的侵略。
不远处有学校新闻部的记者经过,看到那么美好的一刻不觉尴尬反而被此景触动,抬起相机对准他们,按下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