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桉……你……”强子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巴。
“赵净柔被捅了一刀……”安桉低着头“我只要走出去,把开水倒在那个男人身上,她们就不会被带走。”
“你怎么能……”强子气到说不出来话“我知道你不喜欢赵净柔,可是幼清呢!你连多你那么好的朋友都不要了吗!”
安桉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这已经是这几天,安桉不知道第几次哭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安桉身子一下子发软,然后无力的蹲在地上“我不应该……我不应该的……”
强子气的直跺脚,但更多的是无奈,他知道安桉以前明明是个善良而且在爱情面前有尊严的女孩,可是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懂你的心情,可是这件事,真的是你做错了。”强子把安桉拉起来,然后扶着她到大厅的沙发上。
“我知道……是我错了,他们说还没找到幼清和赵净柔,我就慌了……”安桉含着泪的眼睛看这强子“我真怕她们回不来,我真的怕……”
强子揽着安桉的肩膀,轻轻拍着“她们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可是赵净柔……她还受着伤……”安桉咬着唇,心里说不出的愧疚。
“警察在尽全力找她们了,我们要相信他们。”强子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安桉,还是在安慰自己。
男人把两个人带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岛上,然后把橡皮艇扎了个洞,等放空气体之后,拴上石头,直接沉入了海底。
林幼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男人处理完橡皮艇,拍拍手走到两个人旁边,蹲下来对着两个人的脸说:“没有任何工具能离开这个岛,就算死,我也和你们死在一块!”
男人拉着林幼清和赵净柔的腿,把她们往小岛的深处拖。
警方在海上搜寻了三天,都没有找到三个人的踪迹,三个人就像从那艘快艇上凭空消失了一般。
“嫌疑人已经确定了,男人叫丁振,在周欣在这个小岛藏匿时,一直是丁振在暗中帮助她,因为之前抓获周欣的时候,周欣半个字都没提丁振,所以我们到今天才知道丁振这个人。”陈警官站在桌子之前说。
陈警官在那次控制了贺流之后,也调到了雁城警局,成为了姚书南的同事。
陈警官接着说:“这个丁振只是普通的餐馆老板,没有案底,他的餐馆开在酒店附近,游客很多,所以收入也很高。”
姚书南眉头紧锁,然后说:“最近他买了一批绳子,而且定制了一个关犯人的铁门,时间是在我们到他的餐馆吃过饭的第二天。”姚书南心都在滴血,是他,连累了林幼清。
陈警官知道姚书南的心情,他走到姚书南身边拍拍姚书南的肩膀。
“我们问过周欣了,这个丁振是周欣的第一个客人,丁振没有家庭,也是第一次找这种服务,见面之后,周欣很害怕,然后就和丁振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丁振很同情她,就给了她一些钱,然后就让周欣离开了。”陈警官坐下来。
“后来这个周欣就爱上了丁振,两个人的联系也比较密切,丁振对周欣也有好感,后来两个人相爱,就准备私奔,但是被周欣的母亲发现了。从那之后两个人就失去了联系,直到周欣杀害她母亲后,才联系了丁振。”
“我们抓获周欣的时候,屋内只有她一个人,我们当时以为,周欣是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的,没想到还有个丁振在支持她。”姚书南懊恼的拍了下脑袋“如果我多留意一点就好了!”
“当时我们都忽略了,这不能怪你。”陈警官安慰姚书南“我们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心有怨恨,冲我来怎么都可以,可是幼清不行啊……幼清本来胆子小还体质不好,怎么经得起……”姚书南胳膊拄着桌子,然后把头埋在手里,他深深的吸气,恨不得现在被抓走的是自己。
“既然他说要把周欣所遭受的都还给林幼清,那么至少我们现在能保证她们活着,活着就有希望。”陈警官说。
“还没找到人在哪吗?”姚书南问。
“没有,但是离岛很远的地方,有一个无人的小岛,我们初步看过了,没有人生活的迹象。”另一位坐在旁边的警官说。
“初步看过了?你们仔细找过了吗?地毯式搜寻了吗!”姚书南突然咆哮道。
陈警官压着姚书南的肩膀,对他说:“我知道你着急,但是你得冷静下来,我们破案,必须理智。”
“我怎么理智!”姚书南一下子站起来“被抓走的是我最爱的人啊!因为我被抓走的啊!她现在生死不明,我怎么冷静!”
周围的警官只是不停的叹气。
这已经是林幼清和赵净柔失踪的第三天了,整个海上都没有三个人的踪迹,现在警察们也是一筹莫展。
夏沅也已经在酒店的屋子里待了三天了,他没有上班,推掉所有的应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家里等着警局的电话,有没有最新的进展,或者有什么新线索……可是这三天里,没有一通电话。
夏沅忍不住打电话给姚书南,可是姚书南的状态,还不如夏沅。
这几天安桉和强子也留在了小岛上,他们都在等着警方的消息,盼望着她们二人平安归来。
安桉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脸色苍白的坐在房间里,也不敢睡觉。
“这几天你几乎都没睡,先睡一会儿吧,不然你熬不住了,我们还得照顾你。”强子有些不忍心,它虽然生安桉的气,但是毕竟也是她的朋友,他也理解安桉的心情。
“我不想睡,我每次睡觉,都会做噩梦,赵净柔浑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然后质问我为什么不救她,幼清也悲痛的看着我,一步一步的逼近我,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安桉的精神状态好似回到了遇到贺流的那时候,那时候她也每一天都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