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轩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
“他刚才是不扇我嘴巴子了。”
乐乐一脸认真的问道。
“……你别管那些了，听我的，咱俩是装狠，这小子是真敢杀人。”
王轩含糊着跳过这个话题，补充了一句，
“才刚他把刀给我，让我照他胸口扎，我没敢，回头他直不楞腾的就冲我脖子攮过来了，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都特么没了个屁的。”
“……”
乐乐沉默良久，他自问没有杀人的勇气，于是果断的听劝了，帮着王轩开始收拾东西。
……
“轩儿，啥味啊，你特么把装尿瓶子整漏了啊。”
俩人忙活了一阵，出了一身的汗，王轩裤裆里的尿骚味扩散。
“别特么哔哔了，赶紧干活，才刚好像不知道谁尿我裤兜子里了。”
王轩老脸一红，语无伦次的小声辩解了一句。
……
没有路灯的漆黑胡同里，张清拄着墙壁尽量深呼吸来平复心情，微微发颤的手指点燃烟卷，张清终于好些了。
“宝宝，我可能要晚一点哦，歌厅门口的出租车好贵，我走远了一点打车的。”
给妍妍发了条语音过去，张清一边抽着烟一边走出胡同，吓唬人的水果刀连同胶皮手套随手扔进垃圾桶里面，仿佛心里卸下来一块大石头一样，人都变得轻快了不少。
王轩被开除时的眼神吓到他了，这种被一个无赖盯上的感觉很不好，随时都要防着。
张清胆子其实很小的，见不得身边的人出现什么意外，同时他又是个守财奴，所以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来逼走王轩。
王轩不知道，张清拿着刀捅他的脖子的时候，自己也快吓尿了，只不过比他表情控制的更好而已……
“到月色，哥。”
“去那玩啊老弟，你这个点去那有点晚了吧，好看的基本上都走了。”
司机是个话唠，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开始口若悬河。
“月色酒水倒是挺便宜，不过全是假的，比盛世豪庭都假，盛世好歹还掺着卖，他那纯假！”
“不过那的公主是真不错，比别的场子好看多了，还干净，就是领出去太贵了。”
张清只面带微笑的给他当捧哏，适时发出一声“是啊”“可不”“你瞅瞅”来让司机有说下去的动力。
“我前几天点过一个叫妍妍的，那小姑娘真挺好看的，小腿溜滑……”
张清脸上笑意变淡，不再出声附和。
“我给她三千都没跟我走，还说自己不出台，我估计啊，就是嫌少了，干这个的哪有……”
“师傅，在前面超市停就行，我去买包烟。”
张清打断着说道。
“呵呵，行，哎，老弟，你买完烟哥在往前拉你一段呗，到保安那下我能领二十块钱。”
司机没注意到张清语气不太好，还商量着说了一句。
“我不是来玩的，我是来接女朋友的，她叫妍妍，抱歉，拉我你赚不到提成。”
张清冲司机歉意的笑了笑。
“……呃，你对象坐台的啊，那不好意思了老弟。”
司机尴尬的挠了挠头。
“哎呀没事儿，逢场作戏的事情嘛，她就是干这行的，理解～。”
张清表情轻松，拉着长音说道。付了车费推开车门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
“对了，我也是干这行的，没准嫂子还点过我呢，而且我便宜，两千就能出。”
说完，张清“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司机反应过来，打开车窗骂了他半天，张清听见了却没理会，骂的越狠只能证明破防的越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