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这么瞧不起我呢，妈，我还能干一辈子服务员啊？”
张清装作不乐意的
“那你现在干啥呢？”
“我现在在歌厅陪酒呢，一个月正经不少挣！”
张清拍拍胸脯，似乎还挺光荣的。
桌上的三人陷入短暂的寂静。
……
“你说你现在干啥呢？”
张国豪像是没听清一样，左右寻摸了一圈，实在没找到啥趁手的东西，一边抽着自己的七匹狼腰带一边问了一句。
“你踏马可真是涨本事了，你再说一遍！”陈秀红就没那么冷静了，抄起刷锅的炊帚就要动手，罗雅楠赶忙上去拦着，
“阿姨，别冲动别冲动，这个打不死人的，换那个铁锹！”
张清：“……”
幽怨的看了罗雅楠一眼，张清慢条斯理的说道：
“俩月也就赚了个百八十万吧，唉，我还是不够努力。”
“夺少？”
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张清没有说话，从内兜里面拿出一张存折。
优雅地打开，在三人面前晃了一圈。
老爸撤回了刚要抽出来的七匹狼，老妈放下了炊帚，只有罗雅楠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亚子，跃跃欲试的想去拿铁锹。
“好儿子，工作不分贵贱，这年头笑贫不笑娼，你现在知道攒钱了是好事，不过咱也不能一直干这个活，传出去不光彩。
对了，你这个活，你爸能干不，他老是老了点，酒量可不小。”
陈秀红脸变得极快，刚刚还一副要大义灭亲的样子，下一秒就温柔和蔼的跟张清谈心了。
“咳嗯！”
张国豪一口酒差点没呛过去，老脸一红，斜了陈秀红一眼。也不冲动了，虽然对儿子出去陪酒的行为并不赞同，但至少没那么反感了，沉默的抿着小酒，谁让自己没啥大本事呢，要是家里富裕，儿子也不用去干这个。
“这话说的，咋可能干一辈子，我就是有这个心，我也没这个身体啊。”
张清小熊摊手。
“你这个活……不出去跟人睡觉吧。”
陈秀红从张清的话里听出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试探着问道。
“当然不会，那不成鸭子了么。”
张清摇了摇头，
“那就好……”
陈秀红松了口气，余光扫了罗雅楠一眼，发现她依旧绷着个脸，于是冲张国豪使了个眼色。
老爸心领神会，干咳了一声，放下酒杯，
“你们吃吧，我得干活去了，草料还没打呢，一会喂牛都不够。”
说完，张国豪看着好像挺着急的就往外走。
“爸，那玩意饿一会能咋的，我还寻思跟你喝点呢。”张清不以为然的劝了一句。
“你这混小子，要没有家里这些牛，咋供你上的学，一点都不懂事，我帮你爸干活去了，你俩吃吧。”
陈秀红打了他一下，责备了几句就也跟着出去了。
饭桌上只剩下张清和罗雅楠两个人，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主要是罗雅楠一直沉默，张清连想说个话都不知道怎么起头了。
“这俩人，年轻时候要这么努力，我不早就当上富二代了……小丫，你吃菜啊，闷头干啥呢，给地瓜超度呢啊？”
张清摇了摇头，锐评了一句，转头看到像是在祷告一样的罗雅楠，开了句玩笑。
等了一会，罗雅楠还是没有吭声，张清凑过去把脸从桌子底下伸过去，看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不是，鸽们，你真哭啦。
罗雅楠已经在低着头静音哭泣了，万万没想到还是能看到那张讨厌的脸。
张清不是傻子，他明白过来，罗雅楠这是对他余情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