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台么……”
玲玲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小脑袋靠在张清的肩上，连站起身都有些吃力。
“玲玲姐，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张清一脸的屈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展开了无情的批判。
“我只是陪酒而已，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认为那种事情是神圣且隐私的，是两情相悦的两个人爱情的升华，而不是什么金钱交易的结果！”
“对……对不起，我我只是……”
玲玲破天荒的给张清道了歉，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别说了！你先跟你的朋友们走吧，回头房间号发我，免得被人以为你是什么随便的人。”
张清打断着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包厢。
玲玲：“？？？”
本就被酒精麻木了的大脑更加麻木了。
……
张清当然不可能现在就走，江维赚的小费还没收上来呢！
那个女人丑是丑了点，出手肯定很大方！
一进休息室就看见江维栽歪着靠在沙发拐角处，舌头都大了的跟李洋诉苦。
“怎么样，有什么感悟？”
张清双手插兜溜溜达达的走过去。
“草，你可算下了，你这徒弟磨叽我一小时了，赶紧把他整走！”
李洋一看见张清回来了，忙不迭的就躲到一边去了。
“师父，我太难了，太难了啊！”
江维迷迷糊糊的看见张清过来，搂着张清的腰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就开始嚎。
“呵呵，咋的了，这么激动。”
张清有点嫌弃的扒拉了他几下，实在没挣开，只好耐着性子听他诉苦。
“那女的摸摸搜搜的也就算了，还一直灌我酒，我寻思那顾客至上，喝就喝呗，回头我听见她打电话说要把我灌多了领走，我立马就精神了，喝吐了三回，三回啊！我都没敢睡过去，我怕她……”
江维抹了抹眼泪，有些难以启齿的继续说着，
“我怕她在店里就把我办了，嗷——”
“哎呀，这不是没事儿么，行了行了，起来吧，挣了多少啊。”
张清敷衍着把他扶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湿巾使劲把衣服擦了擦。
“我没数，都在这呢。”
江维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大把乱乱糟糟的大红票扔在茶几上，给张清眼睛都看直了。
“行了，今天特训就到这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洋，给我拿十块钱零钱儿，我给他打个车，这都是大票，我怕他整丢了。”
张清眼疾手快的一把抓起桌上的钱塞到西服内兜里，像是怕它们长腿跑了似的。
李洋目瞪口呆的看着张清这一番操作，暗骂了一句畜牲，抠抠搜搜的从兜里拿出几张零钱，
“我就七块了。”
“正好，我这也有几块，够他回家了，来，跟我把他架出去。”
张清抬起江维一条胳膊，张罗着要送他回家。
“我没喝多，师父，咱俩再唠会嗑呗。”
江维挺不想走的说道。
“哎呀啥时候不能唠，师父一会儿还有事呢，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清醒了咱再聊。”
张清不由分说的架着江维往外走，领着他往外走了挺远才打了个出租车给他送走，因为门口的出租车起步价比较高，十块钱的话，司机容易半道给他扔下去……
“呼，可算送走了。”
张清拍了拍手，长出了一口气，心情很好的点了根烟。
李洋斜眼看了看他，
“你真特么畜牲，人都喝成那样了，你一分钱都不给留啊？”
“你懂什么，我这是给他学习的机会，他还得给我交学费呢！”
张清傲然说道。
“……碰见你，他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让人霍霍成那样，还一分钱没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