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觉得自己运气真的挺好的。
那个被自己撞了一下的素人居然就是今天要来的那个“大姐”的闺蜜之一。
“卧槽，这回这几个大姐这么正点么……”
李昊泽冲旁边的张清小声哔哔，
“你大徒弟没进来不得后悔死啊。”
“这就是命啊。”
张清目光火热且真挚，一瞬不瞬的望着那个白色西服套装的女人。
包厢里面算上大老板的小蜜陈莹莹，一共六个客人，可以说是争奇斗艳，各有千秋，尤其是居中坐着的陈莹莹，年轻貌美，还带着一种天然的贵气。
让张清都不禁感慨，
不愧是大老板，眼光真好！
不过最让张清觉得与众不同的，还是那个白色西服的女人。
她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带着一种正楷书写出来的端庄，与其他几个女人气质大不相同。
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他们总是对触手可得的东西视而不见，却对那些遥不可及的事物充满渴望。
张清是个贪财好色的俗人，自己怎么也演不出来那种贵气儒雅，便对那种气质的女人更加渴求。
试台的时候的一个小技巧，如果你很希望赚到这个包厢的钱，那就保持微笑面对所有的客人，如果你只希望被众多客人中的某一个选上，那就只对着她一个人微笑。
“店里就这么点人么？”
陈莹莹面色平静，粗略扫视了一圈，不咸不淡的冲王姐问了一句。
“还有还有，这些是a组的，几位客人没看上的话还有另外两组。”
王姐陪着笑脸，抬手就要示意男模们都出去。
“等一下，让那个人坐我旁边吧，他一直看我……”
白色西服的女人装作不经意的瞥了张清一眼，小口抿了一下杯中的酒，来掩盖自己的略有些僵硬的神情。
“谢谢姐姐。”
张清像是个得到老师垂青的孩子一样，激动的迈步走过去。
陈莹莹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呦，华姐今天换口味了，这个看上去挺一般的啊。”
张清：“……”
你妈的，你才一般呢！你全家都一般！
心中把陈莹莹一家老小全都问候了个遍，连怀孕的母蟑螂都没放过，张清表情不变的坐到白色西服女人旁边，模样乖巧。
“脸皮倒是挺厚，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
陈莹莹见张清被骂一丝反应都没有，又补了一刀，转头不再看他。
“我觉得这个还不错啊，挺阳光的。”
白西服女子不卑不亢的替张清申辩了一句，毕竟，说张清差就是在说自己眼光不好。
“华姐觉得好就行呗，陪好我华姐，不然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陈莹莹见华姐语气有些不高兴的意思，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斜睨了张清一眼。
“好的，我会努力的！”
张清投以一个真诚的笑脸。
“姐妹们还有没有相中的，没有就让王嫣换下一批。”
陈莹莹点燃女士香烟，派头十足的挥了挥手。
有了华姐开头，其他人也就没有那么矜持了，其中两人把自己原本就想选的男模叫到了身边后，王姐换了下一批男模进来。
三组全部试了个遍，除了陈莹莹以外的五个客人全都选好了心仪的男模。
“陈陈，你不选么？”
王姐试探着问道。
“怎么选啊，除了我这几个姐妹选的，没一个看得过去的，盛世的环境现在这么差么。”
陈莹莹这次学聪明了，骂人的时候把姐妹们选了的几个排除在外了。
“呵呵，咱们这小地方，肯定跟您在大城市见过的差远了，对付挑一个吧，陪不好你咱就换。”
王姐还在尽着最大努力试图再推一个男模上台。
“……把刚刚站他旁边的叫来吧。”
陈莹莹想了想，勉为其难的指了指张清。
漂亮！让我兄弟缠上，扎死你！
张清心里恶狠狠的想到。
站在自己旁边的，左边是李昊泽，右边是辰辰，一个能弄得她跪地求饶，一个能弄得她不上不下的，选哪个张清都有种报仇了的快感。
精神胜利法yyds！
王姐不知道陈莹莹想选哪个，又不好问的太清楚，干脆把两个人都叫进来了。
“陈陈，你看看选哪个？”
“……那就都坐吧，谁陪的好谁留下。”
陈莹莹趾高气昂的说道，似乎真的只是为了让姐妹们尽兴一些才选了人，对男模们不感兴趣。
选好了人，王姐便带着落选的男模出去了，几女在选台之前便已经喝了些酒，虽然谈不上醉，但也比平时要放得开些，因此包厢内的气氛很好带。
不一会儿，客人和男模们便两两成对的饮酒作乐起来，只是苦了李昊泽，一直跑来跑去的被陈莹莹指使着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常年伴在年事已高的大老板身边，每次没到都要装作到了的样子，让陈莹莹对辰辰这种看上去就荷尔蒙气息爆表的精壮成年男子充满了向往。
又不想被姐妹们觉得自己放荡，所以装出勉为其难的样子选了两个。
于是李昊泽就经常被她用一些小事情支开，方便她跟辰辰独处。
张清没有注意到这些，此刻正在享受着攻略知性大姐姐的快乐。
“没想到我们还挺有缘分的。”
西服女子与张清碰杯，矜持的抿了口酒，娓娓说道。
“哪来的缘分，明明是我自己争取来的！姐姐你刚刚看都不看我一眼……”
张清纠正着说道，后面又带了些委屈。
“我……我平时跟她们出来不选男模的。”
西服女子脸色微红，刚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换了个说法。
我刚刚明明一直在看你呀，不然又怎么会知道你一直在看我呢……
“这么说我是你的第一次！”
张清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像个开心的孩子一样抱了抱她，又点到为止的松开。
“咳咳，也可以这么说。”
虽然听起来感觉怪怪的……
女人被张清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局促，刚想推开的时候发现张清已经松开了手，又矛盾的觉得有点失落。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华婉清。”
女子似乎真的很少和男模打交道，礼貌的伸出右手。
“好巧，我们都有一个清字，我叫张清。”
张清趁机捏了捏那只细嫩修长的手，冲华婉清眨了眨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