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教室空无一人，只有秦池正坐在位置上收拾着书包，余光瞥见了走进教室的程书瑶，刚准备搭话就发现她低着头一言不发走到自己座位坐着。
程书瑶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中落了下来，跌在地板上。
秦池当然听到了她很小声的抽泣，心下不由有些慌乱，收拾书包的手不由顿了下来，犹豫万分终归问出了口，“程书瑶…你没事吧？”
程书瑶听到这句询问，哭得更委屈了，抬头看着秦池。
秦池看着她眼周泛红，眼泪一直顺着脸颊向下流，鼻子也红彤彤的，脸上还有好几道掺血的口子，属实看的让人有些心疼。
秦池愣了一秒赶紧翻找书包，平时都会带的纸巾偏偏今天忘了，暗骂了一句脏话随后抬起手用袖子给她擦眼泪，说着极其拙劣的哄话：“你别哭啊，好了好了，没事了…”
程书瑶反而哭得更凶了，一把抓住他的校服袖子，眼泪鼻涕的一齐往上蹭，“唔哇——太欺负人了！”
“怎么了这是，好了别哭了，慢慢说。”秦池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看她有越哭越凶的架势，有些头疼却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程书瑶抽了抽鼻子，给秦池讲了来龙去脉，秦池听她说还打架了不由更担心了，抓过她的手拉起袖子看有没有别的伤口。
“别看了，就脸上和脖子上，我皮糙肉厚着呢。”程书瑶看他紧张万分的模样，别扭的抽回了手，闷闷说道。
秦池轻叹了一口气，“你在这坐着别动，我去买点东西。”
程书瑶点点头，顺势趴在了桌子上，可能是哭实在是个体力活，不一小会儿就昏昏欲睡阖着眼睛了。
秦池回来的时候，程书瑶已经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放在桌上，拍了拍程书瑶的背，“桃子？”
程书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坐起身看着秦池，“你回来啦。”或许是还没睡醒的缘故，声音闷闷呼呼的，倒是挺可爱。
“嗯，我帮你把伤口消毒一下。”秦池从塑料袋里拿出了酒精和棉签，倒了点酒精在棉签上，“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这点破伤还整得挺严重似的，能不能不消毒啊？”程书瑶嘟嘟囔囔道，推开了秦池要往她脸上涂的棉签。
秦池却一脸严肃，“不行，指甲很毒的，你想留疤？长这么好看，要是因为几道疤毁容了，你就真的只能做群演了。”
看他这么严肃，说得极其严重，程书瑶乖乖地哦了一声，任其摆布。
酒精上脸冰冰凉凉的，刺激着伤口隐隐约约有些痛，程书瑶不由皱了皱眉头，小声嘟囔，“你轻点儿。”
“疼就对了，以后还敢不敢和人家打架了？疼死你活该！”秦池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专心给她消毒。
程书瑶撇了撇嘴没说话，就等着秦池给她消毒，偶然瞥见了他校服袖子鲜明的一滩水渍，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你的衣服……”
秦池给她消毒完最后一个伤口，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没事，回去洗就好了。”
将酒精和棉签装回了袋子里，“以后你就自己消毒，一天一次，直到伤口结痂为止。”顿了顿，接着补充了一句，“结痂了不能扣，会留疤的。”
“喔……你的衣服，要不我帮你洗吧，毕竟上面都是我的眼泪鼻涕啥的呢……”犹犹豫豫，程书瑶最终还是开了口。
蹭在别人衣服上已经是很丢人了，还让人家洗实在是心不安理不得了。
秦池挑了挑眉，“你要是愿意，我也不拦你。”起身将书包单肩背着，朝她伸出手。
“走吧，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