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瑶站在篮球框下，秦池则站在她身旁拿着篮球做了一个投篮的姿势，侧首看向显然还一脸迷茫的程书瑶，“看我的手，你等会就这样往上投就可以了。”
程书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过秦池手里的篮球，深吸一口气，有模有样地用力往上投去。
程书瑶刚抬头一看，才发现那球就要落下来砸到她，紧紧捂住了耳朵，闭着眼惊声尖叫。“啊！”
秦池手疾眼快把她拉了过来，兴许是他力道太大，又或者是程书瑶没有半分防备，程书瑶直接撞进了他怀里。
她闻到了秦池外套上的柠檬香味儿，也闻到了那股清香，浓郁得难以忽视，她突然反应过来，那大抵不是洗衣粉味儿。
“你没事吧？”秦池大手一挥把那篮球打偏方向，随即低下头察看自己怀里的程书瑶有没有事，语气间都是紧张。却突然发觉姿势好似有几分不对劲，很难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但气氛属实有些尴尬。
程书瑶缓过神赶紧推开了他，低头闷声回答：“没，没事。”
气氛依旧尴尬着，秦池抓着她衣袖的手一直没松开，盯着她半晌，突然笑出了声，语气又恢复成了平日的轻松，手也随即放开，抬高了些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没事就好，我真是服了你了，叫你往上投你还真往上投，你好歹对准框儿吧？我看你别叫程桃桃还是程书瑶了，叫程蠢蛋挺适合你的。”
程书瑶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脑门儿，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那不是你说让我往上投吗……我怎么知道嘛…”听他乱给自己取名，抬腿就踹了他一脚毫不留情，“你才是蠢蛋呢！大蠢蛋！”
“别说了程蠢蛋，我总算是明白你怎么考得二十分了，敢情真不是不想学，是真的蠢啊。”秦池被踢了一脚，就更加得寸进尺了，说话怎么毒怎么来。
程书瑶被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原地跺了跺脚，“你，你！不跟你玩了！再跟你说话我就是猪！”说罢转身就走。
“哎，程小猪也挺好听呢。”秦池嘴角上扬，朝着程书瑶的背影喊道。
程书瑶直接抬手捂住耳朵，表示拒绝接收秦池发来的对话邀请。
这么一闹，刚才尴尬的气氛算是缓解了，毕竟把人都给气走了。秦池抬手来回拉动衣领想让自己更凉快些，余光却瞥见了地下孤零零地草莓边夹，不由弯下腰将其捡了起来，放在手心看了看。
正是程书瑶的草莓边夹，是她最喜欢的一个发夹。
“哎，程书……”话刚出口，秦池才发觉周围已然没了程书瑶的身影，再次看了一眼这个粉嫩嫩的发夹，小心翼翼地擦干净了上面的灰尘，放进了裤兜里。
还是等会见到她的时候再还给她吧。
下课铃声一响，秦池就奔回教室里等程书瑶回来，心下暗暗谋划等会见到她要怎么欺负她一下子，却等到上课也没见到她。
秦池当然见不到她了，她没下课之前就上教室拿了检讨书和新写的表演作业跑去交给表演老师了。
表演老师略略看了几眼程书瑶的表演作业，赞赏地点了点头，看向程书瑶。“写得不错，你是老师最看好的学生，我希望这次的打架事件是唯一一次，好吗？”
程书瑶抿着唇没回答，半晌才低声道：“老师，许颂之真的抄了我的作业，你相信我。”语气满满都是委屈。
“停，老师相信你。”表演老师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今天看了许颂之新提交的表演作业，显然跟第一篇相差很远，“但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好吗？”
“为什么……”程书瑶显然不能接受这个回答，但是看着老师的眼神，最后只好点点头，忍下心里的所有不甘，“好。”
表演老师这才露出了笑容，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差不多上课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