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打闹后还是回归到书桌前，程书瑶转着签字笔，秦池则在身旁拿着红笔对着那张数学卷子时不时批改着，一边给程书瑶讲解。
程书瑶自然是左耳听右耳出的，看着秦池用红笔写下这道题的解题步骤，字迹刚劲有力，隽秀非常，不由出声搭话。
“秦池，你写字还挺好看啊。”说话的同时，程书瑶一手撑住脸，微微歪头看着秦池的侧脸，桃花眼似笑非笑，另一只手还在转着笔，吊儿郎当的模样活活像个小流氓。
咳，当然，只是看着像流氓，她对秦池可没有什么流氓想法。
秦池感受到了程书瑶的视线，手作拳状掩嘴轻咳一声，侧首看向她，“嗯，我知道。”
“啧，你真是一点都不低调……”程书瑶还以为他会像小媳妇似的羞涩一笑，连连否认什么的，不由低声嘟囔着。
秦池被她这句话弄得有几分无奈，挑了挑眉，放下笔，双手撑在桌子上，也学着她的模样，微微歪头，“那你想要我怎么回答？”
“哎呀，就，比如很害羞的否认之类的啊……”
程书瑶话未说完，就被秦池抬手往额头上点了一下，语气间都是无奈，“你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什么啊，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想想文化分怎么办。”
“问题是，我想也没用啊，文化分要是想想就能拿到，那还要啥自行车啊？”程书瑶摸了摸额头，有些委屈。
“那你还不听我讲题？”秦池看着她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轻叹一声。
只见她马上端正姿态，看着那张数学卷子，上面满是红笔的痕迹，她不过刚看了一眼就觉得头大，指着其中一处红笔标记，“这道题，没看懂啊……为什么不是选a，选b啊？”
秦池很耐心地再给她讲解了一遍，见她一直点头好似是明白了一般，不由开口问道：“听懂了吗？”
“嗯——”程书瑶拉长尾音，看着那道题，早已忘却了秦池刚刚讲了些什么，眉头不由轻蹙，一副很纠结的模样。
秦池一见她这模样就看明白了，便耐心地又讲了一遍，每一步都细细剖开其中数理告诉她。
“我还是不懂……”程书瑶弱弱地出声，一边偷偷抬眼观察着秦池的脸色变化。
“……你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假的听不懂啊，我都讲的这么明白了，傻子都该会了。”秦池只觉得有几分挫败感，深吸一口气都没能压下怒气，“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程书瑶赶紧站起身，用手给他顺气，眨巴着眼睛一副无辜并为他着想的模样，“别生气别生气，生气使人丑陋啊！”
秦池拍开他的手，“我很认真的在给你补习，你却一直不放心上。”顿了顿，“你爱学不学吧。”
程书瑶张了张口却没吐出半字，只觉得满腹委屈和难受，虽然这件事好像也是她错了，但却怎么也放不下面子，只是同样皱着眉头，赌气道：“不学就不学，本来就不是我想来的！”
说罢，她就大步离开了秦池的房间，刚刚走到大门处，只见门突然被从外打开，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