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一回到教室，就一言不发地开始收拾书包，上下唇瓣紧抿，散发着一股隐约的低气压。
这气压当然影响到了他身旁正趴着桌子休息的程书瑶，程书瑶一脸莫名地抬起头来，看着他，有几分不解。
旋即伸出手，想推他一下，让他停止散发这有些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秦池不着痕迹地躲开她的触碰，听她询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
“没什么，没谁惹我。”
的确是没谁招惹他，他自己觉得有些不爽罢了，只不过这不爽的来源，他也至今没搞清楚。
或者说，不想搞清楚。
程书瑶自然感觉到了秦池的躲避，悻悻地收回了手，忍不住低声嘀咕一句，“吃了枪药似的，这么凶——”
秦池自然听见了这声嘀咕，眼色微敛，突地站起身将书包单背在身上，沉声。
“那就是我吃了枪药吧，走了。”
程书瑶感到十分莫名，不明不白的被别人这冷言冷语的对待，加上是生理期，也有了几分不爽，“冲我发什么火，真是——”
遂重新趴在了桌子上，闭目养神。
眼见着教室的人走了大半，穆辰川悄悄走过来，刚准备拍她的肩，就听见闷闷一声。
“干嘛？”
穆辰川反倒被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才把那口气顺了回去，“那个，不对台词吗？”
程书瑶抬起头来，觉得有几分昏沉，或许是被吵了，还是什么原因，语气也有些不好，“我不叫‘那个’，我叫程书瑶！”
刚说完，就想起这句话，今早秦池才说过。
更觉得不爽了！
穆辰川显然有点被吓到了，咬了咬下唇，有几分慌乱无措，“对不起——你，心情不好吗？”
程书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好，赶紧站起身，挤出一抹笑容，“没有，刚才是起床气，走吧走吧，对台词！”
奈何程书瑶这对台词，也对的心不在焉。
在这个情况维持了一个小时后，穆辰川总算是忍不住了，“程书瑶，要不，先回去吧。”
程书瑶回过神，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台词本，这才发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
穆辰川摇了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看着他那笑容，只觉得心情也变好了几分。
穆辰川收拾好了自己的背包，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肩，“我好啦，走吧！”
程书瑶报以一笑，站起身来背起书包。
“嗯，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穆辰川自然是疯狂同她搭话，但程书瑶显然都有几分敷衍，最终他还是停了下来，转过身。
程书瑶在撞到他之前刹住了脚步，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怎么了嘛……”穆辰川语气有几分委屈，“怎么感觉你好像，郁郁寡欢的？”
程书瑶干笑几声，“哈哈？有吗，可能是我——”拉长了尾调，旋即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掩饰过去，“女孩子这个时期都这样，嗯！”
穆辰川挠了挠头，显然有几分不太相信，但还是点了点头，目光转到对面的一家甜品店，“那，我请你吃点甜的吧！”
说罢，就拉着程书瑶的手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