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趴在沙发上，程书瑶一眼就看见了他精瘦的背部，上面除了几处青肿，还有一个看着十分狰狞的疤。
很长，程书瑶肉眼估约着也有十厘米，就这么斜跨在他的背部。
“你背上的疤……是怎么来的？”程书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声。
她光看着这条疤，她都觉得疼。
秦池自然听出她是在问他背部的伤疤，眼神微黯，却又马上带着笑意，轻声道：“是不是很吓人？”
程书瑶嗯了一声，“吓人，可我更想知道这个疤到底怎么来的。”
“这个疤……”秦池拉长了尾音，似有几分不确定，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是我五岁，和别人打架，回家被我爸用鞭子抽出来的。”
“我其实一直不知道背上那条疤到底多难看，主要还是不想看吧，只知道大家看到我背上的疤都会被吓一跳。”秦池好似在说一件很简单的小事，侧过头看向程书瑶，“要不，你拍下来吧，我想看看。”
程书瑶却摇了摇头，强扯出一个笑，“没什么好看的，其实这个疤也没有很吓人啦……我觉得，能对那么小的小孩下手这么狠的人，更吓人。”
程书瑶想到蒋秀秀那日给她看的照片，上面看着沉稳而成熟的男人，是秦池的父亲。
是给他背上留下这么狰狞的疤痕的人。
她没有经历过，她就连被扇巴掌，也是今天被别人打的，她无法想象，秦池的父亲究竟怎么狠的下心。
气氛突然有了几分僵硬，程书瑶回过神，赶紧用药酒涂抹在他今晚打架受伤的地方，一边低声问道：“为什么和别人打架？”
“你是在问今天，还是五岁的我？”秦池眼中笑意未减分毫。
程书瑶的手微微一顿，心知他是在调戏自己，深吸一口气，往他背上狠狠一拍。
只听到一声抽气，显然这一巴掌可谓是不轻。
“程小桃，真狠啊你。”
“看你还敢不敢调戏我。”程书瑶吐了吐舌头，这被秦池闹一下子，原本沉闷的气氛倒也缓解了好多。
“我哪有？”秦池就跟记吃不记打一般，“我这是很正经的在问啊，怎么能说是调戏？”
程书瑶再度瞪了他一眼，“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
秦池故作无辜，“那我接下来是说还是不说？”
“说，必须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程书瑶索性将药酒倒在他背上，用手抹开，一边接话道。
“程小桃，你这个按摩技术可真——”
秦池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又被程书瑶一巴掌拍在了背上，不过这次她特意避开了有伤的地方，倒也不是很疼，“你别给我转移话题！”
“有你这么对救命恩人的？”秦池无奈的摇了摇头，“反正就是小时候跟别人打架，我爸知道了，就用鞭子抽了我一顿。”
“我是问你为什么跟别人打架——又不是问你伤口由来。”程书瑶听他又重复了一遍，嘴角微微抽搐两下。
“他骂我妈是小三上位。”
很简略的一句话，却蕴含了一个巨大的信息。
程书瑶手上动作一顿，“为什么……这么骂？”
秦池轻笑一声，“因为我爸当时和另一个女人有婚约，却勾搭上了我妈，我妈怀上了我，导致我爸和那个女人的婚约不了了之。”
“这件事，当时在江市上位圈算比较轰动的了，也是一个笑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