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瑶这才弱弱地开口：“就是结尾——哎哟，反正，就是，很尴尬啊……”说罢，她便低着头咬着下唇，活像一个犯错的小孩。
秦池微微怔愣，“你就是在纠结这个？”表面是一副平淡无澜的样子，其实他的心跳跳动的频率也微微被打乱。
他何尝没有因为那一个在唇角的吻而感到心慌。
见程书瑶此时跟他相同的心慌与尴尬，和不知如何面对，他心中的纠结和慌乱一下消散。
程书瑶对于他这么平淡的模样，心中竟然有几分失落，“就是在纠结这个，怎么了吗……”
秦池看着她依旧底气不足的回答，淡淡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触感因为喷了一次性染发剂的缘故，有些干干的，“没事，挺好的。”
程书瑶的心跳漏了一拍，显然有些不能理解秦池的话，但好像隐隐之中又明白了，但还是低声问道：“什，什么意思？”
“其实，纠结也挺好的。”秦池轻笑一声。
程书瑶彻底迷糊了，“啊…？”
“没事，”秦池看着她，眼中竟是温柔和笑意，几乎让她沦陷，“我也纠结过啊。”
说罢，秦池突然站起了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程书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跟他打招呼，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跳的很快很快。
他，也纠结过吗？
所以，是在跟她表明心意吗？
或许，秦池也对自己有所好感的吧……？
程书瑶感觉到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心跳不能控制的快速跳动着，她只能用手捂住胸口，虽然是徒劳。
秦池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才把剧烈的心跳平复了些许，紧接着弯下身子，拧开了水龙头，泼了一把水在脸上，才觉得自己分外清醒。
自己刚才的话，好像太没有理智了。
洗手间的门再度被推开，他从镜子里看到了穆辰川。
穆辰川额头和手臂上的伤格外惹人眼，出于礼貌，秦池侧过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你还好吧？”
穆辰川也正准备跟他打招呼，被他捷足先登不由愣了一下，也露出一个毫不在乎的笑，“没事，小伤，打篮球的伤都比这严重呢。”
秦池稍稍点头，两人擦肩而过时，穆辰川却突然拉住了他。
“今晚，表演的不错。”
穆辰川的笑灿烂又阳光，是很真诚的对他今晚表演的评价。
秦池依旧维持着笑意，“谢谢。”
说罢，秦池才离开了洗手间。
而成韵在不远处的座位一直观察着程书瑶和秦池的动静，见秦池走了许久没回来，她这才悄悄咪咪地坐了回去。
然后戳了戳程书瑶的手，“哎哎哎，你们俩刚才，什么情况啊？”
程书瑶一听到成韵的问话，脸一下就红了，本来脑袋就很乱，只能胡乱敷衍，“没什么没什么，你别问了——”
成韵却是直接抛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直戳程书瑶的心口。
“我说，你到底喜不喜欢秦池？或者说，秦池喜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