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瑶自然是整整一瓶的啤酒下了肚，胃里有些火辣辣的，紧接着酒精带来的热度从胃一直窜上了头。
包间里是有窗户的，秋风徐来，也没能吹掉她脸上的热度。
菜已经吃了个干净，手机的时间从九点五十九分跳到了十点。
一个女同学率先出了声，“那什么，十点了，要不今天就这样了吧？”
“对啊，我这得回去了。”一个今晚喝了奇多瓶啤酒的男同学开口道，程书瑶还特地观察了一下这个男生，却发现他没有一点要脸红的迹象，条理也十分清晰。
可这边喝了一瓶半的啤酒的程书瑶已经开始感到有几分晕眩了，但并不明显，脸颊两边也微微透着红润。
“我觉得也是，不如就散席吧？”秦池看出了程书瑶状态似乎有些异常，便出声附和道。
穆辰川见大家都是这个想法，点了点头，“行，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说罢，几人纷纷起身，有一个女同学也是程书瑶这个状态，还是被另一个女同学搀扶着的。
钱款在程书瑶手中，所以买单的事也就担在了程书瑶身上，程书瑶是先看着他们走的，她想坐多一会儿。
穆辰川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了什么，犹豫地转过头，看着程书瑶，“那个……”
程书瑶抬起头，迷茫地等待穆辰川接着说下去，而身旁的秦池却是突然出了声。
“我送她回去就好了，你放心吧。”
穆辰川犹豫的神情因为秦池这句话有所改善，但是似乎还有一些话想说，但最终出口的却是一句：“嗯，好。”
随着穆辰川的离开，程书瑶才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背倚着椅背，闭着眼睛。
秋风从窗口溜了进来，或许是环境突然安静了下来，因为酒精而带来的眩晕居然减弱了许多。
半晌，她才睁开了眉目，站起身，“走吧，要结账呢。”
秦池轻轻嗯了一声，也随着站起身来，好似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询问：“很晕吗？”
“……不是很晕。”程书瑶愣了愣，看着秦池，他的脸上分明是很随意的表情。
她一直认为自己伪装得足够好，却没想到还是被他一一看在了眼里。
“秦池。”她没忍住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不轻不重，没有任何语气，就只是很简单的叫了他一声。
“嗯？”秦池视线从地板上转移到了她脸上，很随意的瞥视着，仿佛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你是不是有透视的能力啊——”
程书瑶一下就把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说完才觉得自己说得话有多么的荒谬，赶紧摆了摆手，“算了，你当我没说好了。”
却听见秦池发出了一声低笑，很好听，“不是，”
在程书瑶以为秦池说完了的时候，又听见了他还没说完的话，“你总是把想法都写在脸上，没发现吗？”
“啊？”程书瑶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傻傻的问了一句：“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