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老血，凝在喉间。
沈风听不清那两人嘀咕商量些什么，上前。
“瀚辰，人交给我。”
乔翘见温瀚辰有要交人的意向，一着急借着手被跆拳道服挡着的位子，手指使力，顾不上其它直接在某人坚实的腰部一扭。
吸气，“我先带她去医务室看看。你们安抚下现场。”
“万一...”
温瀚辰略有气的伸手拉低乔翘头顶的衣服，指挥沈风：“去去，你亲自去把控下现场，还有你的人。”
沈风自然听得懂最后“你的人”指的是谁，他一拍大腿，这几个手下尽给他捅娄子。
医务室门口。
突然，跆拳道服从里往上一掀，温瀚辰下意识间顺手接过飞到他怀里的衣服。
他顾不上穿回衣服，直盯着乔翘那还不到他手掌一半大的小手捂着右脸，从指缝间隐约可以看见脸颊已经红肿了大半。
只一瞬间，那人调头往回走。
“医务室到了。你这是往哪走？”
“宿舍。”
乔翘头也没回的回答。
医务室就在女生宿舍楼前面一栋，她刚愿意顺同温瀚辰这样带她离开，一是怕自己的面容太过吓人，有他的衣服罩着，不怕被人认出来。二是被踢到的那一下，她真的头脑发晕，全世界都在她的眼前转圈。
现在就剩这么点路，丢人也丢不到哪里去。
温瀚辰将跆拳道服往肩膀一放，跑上前挡住乔翘去路。微弯下身，目光与乔翘平齐，右手钳住乔翘反抗挣扎的下巴，强行仔细打量。
在乔翘的左脸不知不觉红的快同右脸一个色时，那人疑惑的开口。
“同学，你这是腮红，还是被踢的印子？”
乔翘听闻，脸更是烫的烧人。使劲挣脱，歪过头去。
“走，去医务室看看。”
“不去。”
“那你眼睛红什么？”
乔翘直接扭身，后背对向顿时摸不着头脑的人。她吸了吸鼻子，牵扯到脸上的痛处。
“化妆画丑了，丢人。”
温瀚辰仍不大信，背靠着墙面，像是审讯犯人般盯着她。
“真是腮红？不是印子？”
乔翘干脆转过身，“你要不要摸摸？”
她一句玩笑话，谁知温瀚辰当真了。那张带着些许疑惑的俊容毫不犹豫地靠向了她，提起食指往她右面颊一戳、一划。
疼。是真得疼。
乔翘心里骂了不少脏话，但面上暗咬牙关，平静的抬着脸冷漠看他。
温瀚辰低头瞧了瞧手指头沾惹到的腮红，拧眉。
“确认了吧？”
转身刹那，五官瞬间痛的扭到了一起。
怎么可能不疼？
温瀚辰盯着自己泛红的手指头，细细又回忆了一遍刚才表演过程中每个情节，脑海里跳出抬头对着他平静说着“不疼”的女孩。
再回神，乔翘已经走到楼层那端挤满了灿烂的金色阳光的通道口，双手仍是敷在右脸处，全身紧绷的背影，显得更像是一个肉肉的小团子。
宿舍。
其他几人担心乔翘早早地回来了，见着乔翘捧着个脸回来，各个上前关慰。
乔翘头一次感受到那么多人的关心，有点不适应。艰难的扯着笑脸连说没事，向陈琪借了卸妆液，躲进厕所。
看了眼镜中狼狈的自己，她鼓足勇气憋着气，牙关咬紧毛巾。浸了卸妆液的化妆棉擦拭右脸时，那股刺骨钻心的疼痛差点要了她的命。
素颜的脸面隐约亮出，她抬眼，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滑落进了眼睛里。
涩疼的真想让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