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又有好事发生,她上学期考了第一名,奖学金发下来了,众人都要她请客,她豪气的订了个五星级酒店的大包间,请了自己宿舍的,代黛,还有一和公司的全体员工,但是刘馨梅和代黛都说有事没来。
大家正热闹的吃着,微信里蹦出来的一条消息让众人都尴尬了,标题是“整容的冒牌千金,勾引养兄不成被赶出家门!”
文章没提玉笛的名字,但是一说到启智科技,又说到在燕大上学,谁还不知道是玉笛?
这篇文章说冒牌千金不是赵家亲生的,她之所以搬到宿舍住是因为勾引赵家的大哥被赶出赵家的,连过年都没让她回去。
玉笛唯一的一次过年没回家居然被人拿来这样做文章,其实学校里但凡关于玉笛的消息都流传得很快,这回连她都知道了的话,肯定是众人皆知了。
她脸都气白了,这人连她不是赵家亲生的消息都知道了,但为何不知道她的生父是谁呢?
她和柏爸爸都很遵守约定,没把他们的关系曝光给媒体,甚至很少一同暴露在别人眼前。这件事,只有身边亲近的人才知道,也嘱咐过他们别乱说,赵家更不会主动说玉笛不是他们亲生的,所以如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依然不知道。
薛楠安慰她:“没事,这些人胡说八道,我们都不信的啊,快吃吧,别理那些无聊的人。”
玉笛啪的一声把手机扔桌上:“没错,我的确不是赵家亲生的,但是你们见到我勾引我大哥了吗?”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有小黎说:“你大哥勾引你还差不多。”
玉笛笑喷,看来不止一个人觉得她大哥对她好得过分了。
包厢里又沸腾了,众人的问题七嘴八舌,关键问题只有两个:你真不是赵家亲生的啊?那你亲生父母是谁啊?
“我的亲生父母,暂时无可奉告,吃完我得去把这事儿解决了。”
“嗨,身正不怕影子斜,理它干啥?咱们一会儿唱k去?”
一说起唱歌玉笛就觉得丢脸:“钱我可以出,但是谁再让我去唱歌我就跟谁翻脸,不带这么想看我笑话的!”
然后,大家果然又唱歌去了,可怜玉笛的奖学金,没撑过这一个晚上。
玉笛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空无一人,她给所有的家庭成员都发了消息,说学校里流传着关于她的不实报道,谁都别插手,她要自己搞定。
她把自己的东西打包好了,环顾了一下宿舍:这个宿舍,她以后能不来就不来。
刘馨梅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地上的大包小包,明白了她是要搬走,但是已经没有力气问哪怕一句话。
玉笛沉下脸:“你不打算跟我道个别吗?”
还没等刘馨梅说话,她又说:“你肯定巴不得这辈子都别再见到我。”
“你……你说什么啊?”
“你居然还装?”玉笛冷笑:“我问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我大哥了?”
刘馨梅迟疑了一下,小声回答:“那不是我说的。”
玉笛一步一步的靠近她:“那就是你说的,你一边恨着我,一边暗恋着我大哥,我抢了你以前用作生活费的奖学金并在一晚上花光了,你觉得我铺张浪费天理不容,为了泄愤,编造谣言来恶心我!”
刘馨梅靠在门上,身体有些哆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整容是你说的,曝光代黛恋情的也是你,我们没有揭穿你,你就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你知道赵家是干什么的吗?要查到这条消息的源头太容易不过了,根据转发次数,你想好你要承担什么法律后果了吗?”
刘馨梅眼泪掉了下来,哆嗦着依旧没说话。
玉笛继续说:“我不否认你很聪明,上次让你帮我递一下手机,你瞟到了屏幕上唐三哥给我发的微信,上面写着我的身世他不在乎,再结合我和赵家人长得不像这点,我不是赵家亲生的事实被你猜到了。可你为什么要编造我勾引我大哥的谎言?”
刘馨梅处在崩溃的边缘。
“我大哥那么完美,对我这个不是亲生的妹妹那么好,你嫉妒得发疯是不是?要不然你把你的手机拿出来,看看你偷拍了他多少张照片你敢吗?”
刘馨梅蹲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你都已经拥有那么多了,你为什么还来抢我的奖学金?”
“我抢你的?”玉笛这闷算是纳大了。
“难道不是?我家里无权无势更无钱,老师凭什么给我高分啊,我拼命的考到这所大学,但是这里怎么这么恶心!我拼尽全力了,他们还是把奖学金给了你这个一点都不需要的人!”
玉笛怒极了:“我怎么就不需要奖学金了?我要证明我自己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没用啊?我就是抢你奖学金了,我告诉你我怎么抢的:
上个学期我为了一篇论文,在一和的办公室连续几天查资料到凌晨一两点,你估计只认为我玩去了!
我苦练英文速读和口语,研究商务写作并用到实践上,你也是不了解的!
没有了数学这门弱项课就压不住我爆发的小宇宙,连我二哥赵书墨都同意的观点,你是不明白的!
我开公司用到的知识都远超出课堂,比你当家教发传单那样打工要有用得多得多,你是不愿意承认的!
我能用大哥的账号登陆各大数据库寻找自己需要的资料,你是听都没听说过的!
一句‘无权无势更无钱’就认为我得奖学金全因为家世好,抹煞了我所有的努力!你本来就技不如人,凭什么觉得奖学金应该是你的?!”
刘馨梅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你经济紧张你可以告诉我啊,别说这三千块奖学金,就是三万三十万甚至三百万我也马上就能给你弄来,实在不行我可以介绍你去启智科技的对外贸易部实习,你还用得着去发什么传单吗?可惜你为了你可怜的自尊,偏偏选择了和我作对!”
这话说得足够嚣张,玉笛说完了才回味了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格这样说,她评估了一下,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