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有人不会丢下她不管了,玉笛带着一肚子的委屈进了大哥家,看到了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的大哥,一条长腿踩在凳子脚上,另外一条长腿随意伸着,明明穿着很随意的居家服,却带着慵懒的贵气,头发还湿着,五官被吧台的灯光映衬的更加立体。
他倒了半杯水仰头喝下去,然后用沙哑着声音带着有些霸道的语气对她说:“过来。”
玉笛头有些大,大哥喝水时那一动一动的喉结看起来似乎特别性感,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大哥今天晚上给她的感觉不一样了,难不成爸爸的行为让她终于开了窍,开始懂得欣赏男人了?
她听话的走过去,赵书涵握住她的双手:“他们都忙着秀恩爱,所以你觉得被冷落了?”
她委屈的点点头。
“那么,”赵书涵拉近她:“你也应该谈恋爱了。”
玉笛猜到大哥要说什么了,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所有的刺激怎么会都堆积在今天一天?
她哆嗦着把视线放在大哥脸上,发现大哥的脸色变得带着点忧伤:“你知不知道,在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我想我已经爱了你二十年了。”
这一句“已经爱你二十年了”让她眼泪夺眶而出,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脖子,她心疼大哥,以前她什么都不知道,他爱她却没法说,让他受了不少罪。
那躺在保温箱里的小女孩,和别的小孩刚生下来的丑样都不太一样,她非常漂亮,除了皮肤有点红以外,睫毛细细的一排,像小扇子,鼻子很挺,嘴小小的,手也小小的,脚丫也小小的,可惜已经没有了妈妈,从此以后要靠他保护了。
赵书涵也紧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背:“对你到底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更多,还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更多,我已经分不清了,我只知道,只要能让你高兴,我可以做任何事,把你交给谁我都不放心,生怕你出任何意外,这辈子都不想和你分开哪怕一天……我们已经一起长大,以后再一起慢慢变老,这样可好?”
“嗯。”玉笛把下巴勾在赵书涵的肩膀上,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害羞的神色和湿润的眼睛。
长长的拥抱过后,赵书涵扭头在她耳垂上印上一个吻,她惊的稍微松开他,一个湿润的吻又轻轻落在她脸颊,然后,他仔细看她的脸:
这张脸以前稍显瘦削,最近因为心情好,丰腴了些,美得恰到好处;
睫毛异常浓密,眼珠如黑宝石,里面俏皮和害羞又期待的神色一览无余;
鼻梁挺直,鼻翼小巧,以前挑着眉毛生气的时候,这鼻梁总能皱出好几个褶子;
再往下是她的唇,唇形小巧可爱,色泽如洛元老院子里的粉色樱花一般诱人,实在应该好好品尝……
玉笛微微喘气,看他好久没有下一步动作,心里有些抱怨:“你别钓着我了,你倒是行动啊!”
他终于含住了她的唇,舌尖在她的唇线上摩挲,一寸一寸的蠕动,酥麻的触电感传遍她四肢百骸,玉笛觉得自己脑海里仿佛有烟花盛开,浑身被电得酥痒难耐。
这是温柔又缠绵的长吻,让他的舌尖记清楚了她唇形的轮廓,并牢牢的贴上了自己的标签。
结束后,玉笛有些轻微的哆嗦,差点站不住,赵书涵搂着她,在她耳边悄悄问她:“我开窍了吗?”
“啊?”玉笛窘迫极了,她就开过那一次玩笑,却被他记到现在,大有要报仇的意思,脑子里正想着怎么告饶,发现自己被他抱起来了,直接被放到吧台上坐着,他搂着她,额头抵着她的,再次发问:“我开窍了吗?”
“我……”她告饶的话还没说出来,看她张嘴了,他哪里还忍得住,立即将唇覆盖上去。
她的牙关被他的舌强势打开,舌尖被他噙住,细细的吮吸。
他的鼻尖抵着她的脸,呼吸或急促或漫长,放开她的舌尖后,又扫遍了那蜜甜的每个角落,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两人的唇才分开。
她脑子里盘旋着“大哥如此流氓她竟然还敢说他没开窍”的想法,还未诉诸于口,他把她完全拉进自己的怀里,托住她的后脑,再次吻上她,带着饥渴已久恰逢甘霖的贪婪与霸气,辗转吮吸着,几乎想把她整个吞下。
舌尖和唇被都他吮得有些疼,他放开她的时候,她如同得救了一样大口喘气。
他的手指按着她被吻过后殷红的唇,也大口喘气,这是他想念了多年的唇,如今终于得到,果真甜美如斯,幸福和满足刺激得他几乎再次落泪。
那差点失去她的恐惧,几乎让他疯掉;那不能说出口的暗恋,苦涩远胜黄连;那亲手把她送给别人的痛苦,完全不亚于在心上插一把刀。
那段时间,他一面要防着唐穆笙或者赵书墨,一面要对付柏晟,另外还有繁重的工作,他应付得有些辛苦,好在,最糟心的时刻都已经过去。
这个世界,除了玉笛,谁都走不进他心里,若不是赵书墨捅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是不是要就这么一个人过下去。
一想到自己曾经要把她送给唐穆笙,他差点被自己蠢哭,这个世界谁能有他自己可靠?待他猜透她心意的时候,表白的时机却不成熟,直到拖到了今天,他唯有深吻来表达自己有多爱她。
再一次过后,玉笛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这大哥也太熟练了,他不应该也是初吻吗?她身体轻微发抖,一边控制自己,一边好奇的小声问:“大哥不是第一次吗?怎么这么熟练?”
他愣了一下,她居然怀疑他?他肖想这唇肖想了无数回,当然熟练了,可是,他回答的却是:“当然不是。”
玉笛仿佛被打了一闷棍,抖得更厉害了,鼻子发酸,大哥口头上说那么爱自己,这回居然不是初吻!
她委屈得快哭了,他到底吻过谁?
赵书涵赶紧安慰她:“傻瓜,你怎么不问我第一次是和谁?”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她带着哭腔要挣脱他的怀抱跳下吧台,赵书涵抱紧她,赶紧解释:“第一次也是和你啊,嗯?那时候你不知道,但是我记得很清楚。”
“什么时候?”
“你落水那次,人工呼吸了。”赵书涵看她眼睛都红了,后悔自己就不该起这个头,不过有新发现:她再也不是那个巴巴给他介绍女朋友的妹妹了,占有欲还挺强,醋性也不小,他深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