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下闪耀。
部分从未见过也难以想象这种场面的同伴目瞪口呆,眼前的景象颠覆了他们内心中原本不可能的定义。
在左边,云海的对面,一座山在缓慢地崩塌,直直地下沉。可以看到驻扎在魔王城里的魔族从中涌出,借助飞行魔法漂浮在半空中,它们彼此交谈着,窃窃私语,魔王已经很久很久未曾发挥过自己的全力了。
被重力魔法抬升的那座山愈发高耸,遮蔽了太阳,在下方投下了长长的阴影。
“凯伊!”
面对此情此景,爱丽丝转过头朝凯伊开口道。
“不行,王女大人,剩下的全部能量也不足以构建一次完整的atrahasis协议了。头顶那个山体的规模要超过上一个世界坠落的陨石,我们也不能确定那台超巨型魔像还能发动多少次这种程度的攻击,就算是……也无济于事。”
凯伊很快通过分析得出了结论。
她的理性认为,现在应该及时撤退,尽量保全有生力量。
以凯伊对爱丽丝的理解,她不可能做出抛下同伴临阵脱逃那种事情,所以她并没有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而是委婉的表达了眼前的敌人难以力敌的观点。
“芙莉莲,把黄铜之心给我!”
a计划的成功率太低,爱丽丝立刻决定改用冒险的b计划。
“什么?可是……我知道了。”
芙莉莲还记得上次爱丽丝在碰到黄铜之心以后立马就陷入了昏迷,在眼前的战场上陷入昏迷的话就连生存的机会都狠渺茫,但是本着对于同伴的信任,精灵魔法使还是第一时间将黄铜之心抛向了爱丽丝。
爱丽丝往前迈步,同时伸手接住了黄铜之心。
当少女纤细的指尖触碰到这枚造物的外壳时,她又回到了上次那个封印了无数古代矮人灵魂的场所。
“请你们帮帮爱丽丝,如果不在这里阻止魔王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接下来的战争里死去,世界很有可能因此陷入灭亡的危机!”
爱丽丝开口请求道。
“……”
古代矮人的灵魂们交换着空洞的目光,他们似乎不像爱丽丝上次进来的时候那般呆板,如果少女抬头望向天空的话,还能见到一枚样式十分熟悉的齿轮在云层之间若隐若现。
“可是,我们已经不复存在了呀?”
作为代表的矮人女性贵族开口了。
“不管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那又和我们这些业已消逝的种族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
爱丽丝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还记得自己是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埃维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音色飘渺悠远,亦真亦幻。
“地下的矮人集全族之力,试图通过打造完美无缺的魔像,踏足独属于女神的领域,最终得到了惩罚,一夜之间,地底的诸王国尽数消失于这片大地之上……”
博学的大贤者相当了解这段历史。
“……即便如此,忠心耿耿的魔像们也将最关键的部件,黄铜之心给打造了出来。它在不久之前尚且是一件未完成的工具,由不稳的手所组装,缺憾不在于部件不完美,而在于组装的过程。”
埃维希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论点。
光凭魔像无法完成真正的黄铜之心,因为它们只了解各自的工序,而无法看到全貌。
“次序只是真理的影子,凡人的头脑无法承受有序的无序,因为我们无法真正的了解自己与彼此,即便你们的灵魂连接的如此紧密,但也还是缺少了最后的步骤。而我——”
他用近乎咏叹调一般的语言说了下去。
“——我可以补上这个步骤。”
场上一时之间完全安静了下来,数以百万的矮人灵魂一言不发,直勾勾地抬头看着天穹上转动的发条。
即便是很想问出“你怎么在这里?”的爱丽丝也被这个气氛感染,抿着嘴唇等待接下来的结果。
“飞升。”
那个矮人女贵族第一个开口了。
“飞升。”
众人齐声应和。
“是……涅槃。”
埃维希欣慰之余,内心里也隐含着一丝无法言说的苦涩。
“欢呼吧,高山与岩石之子,群山王国付出的汗水与牺牲没有白费,我会用我的智慧为你们取回失落的最后遗产!”
埃维希说出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条件。
“唯一的要求是,在飞升完成之前,你们必须要帮助眼前的人类少女。”
……
“爱丽丝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辛美尔的脸上露出了少见的焦急之色。
“相信她吧,这孩子那次让我们失望过?”
艾泽干脆盘腿坐了下来,他对于眼前的状况无计可施。
“是爱丽丝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
一直以来就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