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
绫小路清隆看了眼自家领导的后背。
这位领导也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智人种族了。
“学园都市的建立是建立在以现代基因为基础的生物科技上面，并且以此来推动整个社会的由下向上的改变过程。就目前来看，圣痕装甲的推广在学园都市当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但是，从这个地方来说……学园都市的方式那样进行统治就完全不够了。这里是一片宗教气息浓厚的地方，我们不能够单纯的将圣痕装甲的权限下放。因为这里的人们理解不了现代化生活之中的权力博弈。”
“所以，我向蛇主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进一步加强该地的宗教趋势。”
灰蛇拿出来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分发给大家，这次和学园都市那种为了会议仪式感的纸质文件不同，这边就是单纯的使用了纸质文件而已。
比企谷八幡有些紧张，他左右看着凯文和诺瑞德，有点分不清哪位才是小太阳。
他的本能告诉自己那个带着放荡不羁笑容的白发少年就是那天看到坠落在地的太阳，但这位冷面卓绝的白发青年更像是一位有气质的领导者。
‘难道他们其实是父子？或许是兄弟？或者是克隆人？学园都市上层也会有自己的影武士么？’
两个蛇蛇瞥了眼灰蛇，她对灰蛇本就不怎么在意的。毕竟只是一个实验过程中的副产品罢了。
反倒是灰蛇有意思的是，他构建出了这个世界蛇之后，将所有的崇拜从梅比乌斯的身上转移到了凯文身上。
这个机械仿生人有很浓重的宗教救世情节，应当是渴望一个与自己相对应的父系角色给他崇拜扮演父亲这个位置。
灰蛇自然不知道梅比乌斯正在对他搞什么精神分析的套路，他在交出自己的工作答卷之后就乖乖的坐在一边当自己的‘公务员’。
诺瑞德看了眼灰蛇的企划，他皱着眉看着这种无聊宗教意识形态把戏。虽然这东西确实是适合统治这片土地，但这玩意并不符合他所需要的新人类社会要求。
‘太保守了’
纸上渗透出的原始人的愚蠢味道险些将诺瑞德给熏晕了。
“一坨屎！”
梅比乌斯毫不留情的评价了手中的东西，一点脸面都没有给灰蛇留下来。
“愚蠢的东西，看来你的意识网络在你的量子计算机控制下彻底被中心化的结构组织给锁死了。”梅比乌斯看着灰蛇冷笑道：“这种东西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完全就是将原本的宗教结构换了一种组织方式。将圣痕变为了一种现实化的天堂地狱，过于僵死的社会体系根本没有任何的发展价值。”
识律·梅比乌斯也赞同梅比乌斯的看法，她虽然是一个要摧毁人类文明的律者，但也是一位有理想的律者。她根本不想让人类以人类这种蠢方式毁灭掉自己。
比企谷八幡的手在哆嗦着，他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一言不发。
文件上的计划非常优秀，从上到下涵盖了哈里发如何用圣痕空间统治这片土地的金字塔结构。就连比企谷八幡都想不通，如果他是被统治的个体，那该如何在这种社会制度下翻盘。
“中心化的社会运转机构确实利于统治者来完成自己的目的，但并不利于让社会萌发出自己该有的生命力。凯文，你想要在这里当一个永远的领导去和学园都市对立么？”
诺瑞德要的是一个可以替代学园都市，具有再生产能力有机活力的新社会结构，光是这个保守的社会形态就已经被他放弃了。
凯文沉思片刻，认为自己应该专注于打崩坏，统治世界这种事不适合他。
他摇摇头说道：“我对此没有兴趣，我本意是想要让你来做这个中心的。”
诺瑞德忍俊不禁，笑道：“学园都市的社会中心我都扔给了琪亚娜，更遑论这种地方？”
“爱莉，你怎么看？”
爱莉希雅看着手中的文件，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情况。
“你问我啊……”她交叉着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微笑道：“我都可以啊，能够有一个办法尽快处理好当地人的生活就好了。”
‘你这不跟没有说一样么？’
比企谷八幡觉得这女人是真的坏，难不成除了魅惑人就一点力气都不出了？
诺瑞德想了片刻问道：“不是有区块链么？梅比乌斯，你有属意建造一个去中心化、不可篡改、透明、安全和可编程性的……圣痕空间么？”
诺瑞德的问题犹如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迷茫。
在圣痕空间之中，最令人忽视的一个特点那就是没有存储上限的限制。
梅比乌斯完全想不到圣痕空间竟然还有这样的用法。
“虚……虚空万藏……？链接所有圣痕的虚空万藏！！！”
她呆滞的念着曾经mei创造出来记录文明知识的重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