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圣痕信息交流方式让道了。
这些人嚷嚷也就嚷嚷吧，反正什么报纸，什么网媒都影响不到学园都市内部的稳定。
像一开始学园都市那种草台班子的情况早就已经成为过去了。
“只需要让全部人类都睡着么？这倒是很简单就可以做到了，但正在开车，还有那些正在做危险工作的人怎么办？直接让他们突然停止工作死掉么？”
“例如监控发电厂的那些员工们，总不能突然躺了，任由意外导致核电厂爆破完蛋吧？”
将全部人类强行拉进梦中这样的工作确实可以做到，诺瑞德本身就可以操控各种电频波动，以此干扰人大脑，使人的脑波出现以a波纺锤相为特点的脑电活动。
这样一来，诺瑞德可以就可以操控所有人都睡着了。
这对诺瑞德来说是非常简单的工作，这种工作雷之律者可以做到，空之律者可以做到，理之律者可以做到，识之律者也可以做到……
怎么感觉好多律者都可以做到的样子？
琪亚娜自然也不是原本那个还没毕业就出去流浪的少女了，她很清楚诺瑞德所说的简单究竟蕴含了什么样的道理。
她跟诺瑞德解释道：“或许，也没有必要让所有人类都直接沉睡。我是说，这样的工作不知道一半的人类能否让茧出来。据我所知，前文明终焉连带着茧出现的时候，也没有剩下多少人。”
“就我所知的情况来看，前文明终焉出现的时候是这样的。”
爱莉希雅肯定了琪亚娜的猜想，这些内容在学园都市上层都已经不是秘密了。
她比较在意的是自己手中这个小家伙，她现在看起来完全一点‘人样’都没有的，甚至已经在几个人的交谈之中逐渐学会了人类的谈话。
学习能力已经超乎了爱莉希雅的想象。
当年前文明的律者爱莉诞生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学习能力，爱莉希雅怀疑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做好老师的准备，这个小家伙就已经把该学会的都学会了。
‘我好不容易才留下的律者核心结构，就这样被改造成这样的存在了。’
爱莉希雅现在有些苦恼。
她当初将律者核心结构从原子物质结构，转化为了分子有机结构，就像是将碳变成了碳氢化合物一类的东西。
正是因为如此，现文明的律者才会以这样独特的方式出现。
“没有必要让全人类睡着，按照正常的方式来就行了。这部分人类提供的睡眠就足够让我们完成潜入茧的工作了，它躲不过我的搜查的。只要基因信息还在和精神意识绑定着，人们就逃脱不了自己创造的囚笼”
在得到诺瑞德的肯定之后，琪亚娜就放心了。
诺瑞德仔细想了一下凯文给出的情报，他发现这东西好像是有点奇怪的样子。
“如此说来，共享圣痕空间，不就是我们一直在推广的圣痕装甲么？为什么，我和琪亚娜怎么在里面没有见到茧呢？”
诺瑞德这个问题倒是难到琪亚娜了。
她也知道圣痕装甲，圣痕空间，圣痕梦境，圣痕意识相关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人类在事实上就无法控制自身的梦境，前文明的圣痕计划，之所以能够产生圣痕梦境，可以满足人们的愿望，是因为有中心化的存在在操控？”
爱莉希雅立刻就意识到了前文明圣痕计划之中的漏洞。
人自身的意识并不会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需求，这种事在现实之中是无数次上演的。人自我都没有这种准确的意识，那也就意味着在圣痕梦境之中存在着一种可以切割主体和客体之间的他者力量。
这部分力量才是真正运转圣痕空间愿望流动的基石。
诺瑞德肯定的说道：“有点类似于精神乌托邦的思想。但若是没有一个残酷的现实社会对比，人类就无法创造出所谓的精神乌托邦社会空想。而乌托邦的本质不是下一个社会阶段，而是这个阶段现实社会的反面。乌托邦本质上就是现实的反向运动！”
爱莉希雅沉默良久，叹息道：“这就是研究所中所说的，社会学的辩证法么？主体性的虚无，客体间性的绝对运动。”
‘怎么突然开始讲开哲学了？！’
琪亚娜觉得这事应该没有那么麻烦，左右不过是将躲在圣痕空间里，可是躲起来是没有办法改变现实境况的。
重点不在于圣痕空间有多好，而在于圣痕空间本身没有改变的力量。拥有改变力量的是虚数能，能够客观被人所利用的物质能源。
“我们都不过是住在地下的一个洞里……只是一群原始人，背向洞口，坐在地上，手脚都被锁住，只能够借由背后的火光看到眼前乏味的石壁。”
“偶尔，借助火光，会有某物的影子投向石壁——这些影子就是我们眼中全部的世界。”
“影子，就是我们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