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嘉言最后完全就是在看江沅反应，直到程贝锦进来之后她才重新把视线移到正前方。
果不其然，她和沈总在短短三秒之内完成了历史性的对视。
童嘉言只能看到沈总脑后，却看程贝锦看得真切，只见她因为紧张过度竟然朝着沈总呲牙傻笑半天。
童嘉言清楚地听旁边工作人员说，“这姑娘是关系户吧，这么明目张胆。”
关系户是假，明目张胆倒是真。
“有什么才艺？”顾诺已经问了几十遍，揉揉脖颈，她逐渐对这场比赛失了耐心。
不过程贝锦的出现还是让她眼前一亮，她记得这个女孩儿，记得她和游戏女主角极像。
“我，我会唱歌，还，还会做手工。”
程贝锦答得磕磕绊绊。
“……”做手工为什么要拿到这里说？难道做游戏代言人需要她表演剪纸吗？
沈总捂住嘴巴，笑得十分含蓄。
江沅抬起眼皮淡淡扫了一眼，认出了她。
他曾在童嘉言家里见过她一面，想起是她用极大分贝吵醒了童嘉言。
“那你今天准备了什么才艺？唱歌吗？”
还是做手工？顾诺没问出口，想着那样的对话未免太搞笑。
程贝锦两手抓着裙摆，紧张地一直在吞口水，“唱，唱歌。”
本不想表现的这么怂，谁料到自己舌头这么不争气仿佛在嘴里系了死结一般，说话都说不利索。
童嘉言看在台上翻手机伴奏的程老师，想着她什么时候会唱歌了？
直到伴奏响起那一瞬间，她都有种上台拽她走的冲动。
她万万没想到程老师会在这种场合唱出这首歌。
上次听到这首歌还是在大一宿舍聚会，程老师的魔音绕梁三年，歌曲旋律盘旋在她脑里都是噩梦般的存在。
到底为什么要唱这首歌？为什么要用生命搞笑？仅仅因为她只会这一首歌曲么。
还来不及堵住耳朵，童嘉言就看见程贝锦张开的嘴巴，接着那魔性的曲调就再度席卷耳膜。
程贝锦选曲不能说是糟糕，只能说是奇葩。
这样的歌曲更应该放在摩托车上播放。
朗朗上口的广场舞节奏，不能细想的歌词大意，外加其中参杂的一段rap，整体听下来会议室内一下子特别有发廊的气息。
童嘉言从后方看见沈总抖动的双肩，以及顾诺因为憋笑而颤抖的身体。
江沅比较冷静，仅是喝水喝到一半就放下了手中的杯，并且再也没有拿起来。
音乐停止瞬间，全场先是沉默了数十秒，而后爆发了剧烈笑声。
其中比较夸张的几个工作人员甚至还捶打自己的大腿。
程老师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笑点在哪里，更不知道他们是在笑自己。
视线和童嘉言终于对焦，她那眼神分明在问她的表现如何。
童嘉言实在不知怎么回答。
毕竟气氛有了，就是画风不太对。
“你叫什么名字？”沈总捂着嘴，有些艰难的吐字。他憋笑真的憋得好辛苦。
“程贝锦。”程老师乖巧的就像表情包。
沈总点了下头，心里估计在想，女人，你已经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