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嘉言猜测这个神秘人‘g’根本就是有计划地隐瞒自己身份。
而江母接下来的话则更加印证她的想法。
江母在订单记录上记了一串号码递给童嘉言,眉目之间染着担忧,“这女人的确很奇怪。她留下的号码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前几日百合花突然断货,我想打电话问她能不能换花结果始终没有打通。后来我从其他花店调了货才给你送过去。”
g还真是煞费苦心。估计他是为了避开监控随便找群演来订花。留下根本打不通的号码,就是怕她调查。
“江姨,那些卡片都是那个女人写的吗?”
“什么卡片?从花店给你送去的花从来没有插过卡片。”
一股寒意爬上背脊,童嘉言简直震惊。
这人究竟有多见不得人?害怕她知道身份,心思竟然细腻到这种地步。
看来他是给送花人某些好处,在半路上把写好的卡片塞进去。
“江姨我知道了,打扰你了。”童嘉言攥着两张纸条,想着这事根本无解。她实在没有心思再去查订花的女人是谁,更懒得揪住送货小哥问是谁给他的卡片。
反正g也没打扰她的正常生活,等这个神秘爱慕者自己觉得无趣或者想暴露身份时,自然会出现的。
“嘉言你自己要多留些心眼。要是感觉有不对的咱就报警。”江母也真心为她担忧,生怕她遇到什么心怀叵测的坏男人。
童嘉言点点头,和江母道别之后打算去诊所。
“嘉言,你先等一下。”江母在她准备上车时突然从花店出来叫住她,“你要是不急着走的话,阿姨想再问你点事儿。”
“江姨你说。”童嘉言停住了开门动作。
江母清淡妆容下透着几许犹豫,说话也是吞吞吐吐。“还是江沅的事情。我想问你……”
话音停顿片刻,江母并不想提到那个人,最终却还是问出了口,“江沅有没有说过想见他父亲之类的话?”
童嘉言感叹果真母子连心。
她儿子江沅昨晚刚刚说过这样的话。
“江沅说很想见见他的父亲,想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童嘉言承诺帮助江沅寻找生父,以后免不了要从江母这里获取信息。
所以她并不打算隐瞒江沅说过的话。
只是看到江母眼眶含泪的样子,顿时也百感交集,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江姨你别难过,江沅并没说过埋怨的话。他只是想见他父亲,了了遗憾。”
“我知道他懂事怕我伤心难过,所以从不会当着我的面提到那个人。”
她眉宇之间染着淡薄和落寞,削瘦的面庞更添几分哀愁。
“江姨……”童嘉言小心翼翼斟酌措词,“江沅生父是不是在上海?”
她曾问过江母同样问题,她回答的闪烁其词分明是在刻意隐瞒,此刻她想再确认一遍。
出乎意料的是江母这次竟然点头了。
原来江沅父亲一直在上海!
江沅离他这么近。
“江姨你们是不是一直有联系。”
童嘉言以前只是怀疑,如今看江母反应便可大致确定:她当时说他们数十年没有联系的话根本就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