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关霖对嘉言也是这般痴狂。
每次想到这个名字，顾谨只觉得头疼不已。
要不是他，关霖就不会认识嘉言，更不会给她造成那么多困扰。
闭目靠在沙发靠背，顾谨抬手按压太阳穴缓解那种细微却恼人的疼痛感，“我们没联系过。”
的确，自从两年前关霖消失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过联系。
童嘉言并不意外。
“想也如此，他应该也不会想和我们再有联系。”她莞尔淡淡一笑，带着些许自嘲之意。
末了，她又喃喃说了句，“他们太像了。”
他们两人的极端，偏执，以及对待她那种小心翼翼的态度都是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关霖是个声音正常，四肢健全的少年。
而林致远则……
她不敢去回想那惹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还有轮椅砸到地面上的响声。
“嘉言，别想太多，那事过去了。”顾谨出声安慰她，“以后你和林致远也不会再有交集，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因为经历关霖的事情，顾谨后来交给童嘉言的病人都避开抑郁症和偏执症这两类人，却不曾料到林致远的突然出现。
顾谨更加万分悔恨今日没能和童嘉言一起去。
思及此处，他坐直身子，眯了眯眼眸，泛着探寻意味的目光扫向一旁的顾诺。
一直在录音的顾诺被哥哥这道视线看得心虚，摸摸脖颈，她移开了视线。
顾谨和童嘉言又聊了几句其他话题才挂断电话。
耳边突然的沉静让顾诺开始心慌。
握紧手机，她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回房间。
看透了她的心思，顾谨在她转身时喊住了她，“诺诺，坐下。”
顾诺不动。
顾谨冷着声音又强调了一遍，“坐下。”
哥哥这样生气的样子实属罕见，顾诺不敢不听。
咬住下唇，她不安地坐了回去。
“哥……”声音怯怯懦懦，摆出无辜的脸看他。
这是她做错事的惯用手段。
看来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
可顾谨面上依旧神色难看的可怕，“再问你一次，为什么撒谎。”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妹妹演技那么好，哭得那么逼真。
顾谨刚才赶回来时见到的是完好的顾诺。
别说热水烫伤的痕迹，他连一滴答水珠都没看见。
他可以理解顾诺平时的肆意妄为，却不明白她这次怎么会开这样的玩笑。
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顾诺不敢看顾谨，两手握住手机，磕磕绊绊地开口，“哥，我不说了吗，我不想你和童嘉言在一起。”
“所以在听到我和嘉言出去之后，特意编个谎言要我回来？”
“对。”
顾诺顺茬接话，重重点头。
下一秒顾谨就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顾诺！你还在撒谎。我根本没说过是去见嘉言。你怎么可能知道。”
顾谨记忆力一向很好。
他绝不会记错，自己从未向顾诺透露过半个字。
就在面对哥哥逼问，顾诺慌乱无措之时，滴的一声，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
亮起的屏幕上面赫然写着关淼的名字。
顾诺看到了，顾谨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