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能有什么异样，整日笑容似阳光般和煦，凭借一人之光照亮诊所。
童嘉言不理解程贝锦为什么会这么问。
“程老师，你打他主意？”
刚问完这话，童嘉言就在内心否定了，程老师迷辛暮几迷得不行，哪里还看得上其他人。
“当然不是我。”程贝锦脑袋像个雷达似的勘探四周，确认环境安全后凑近她耳朵，说话间小心翼翼地用手挡住唇，声音降到有史以来最低分贝。“是宋大哥看上顾老板了。”
没错，她用的是‘看上’二字，而不是‘喜欢，欣赏，爱慕’之类的词语。
嗯……很符合大哥强势霸道的做事风格。
见童嘉言没半点诧异和好奇，程贝锦眼睛最大程度瞪圆，黑白分明的眼仁紧锁在童嘉言完美的脸蛋上，企图在她五官上找出除平静之外的神情。
“这个消息不劲爆吗？”
童嘉言点头，认真回她，“劲爆。”
程贝锦垮脸，“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大哥春心荡漾这件事，分分钟可以登校园榜头条。”
童女神也太冷静了吧。
还是她还没从巨大震惊中回神？
童嘉言云淡风轻地甩过来一句，“猜到了。”
“怎么猜到的？”程贝锦嘴巴张大地可以吞下整颗鸡蛋。
“宋大哥都快把宿舍送给顾老板了，我又不瞎。”
她在顾谨办公室看到机器人摆件后就判断出是宋美琪送的。
后来每隔几天童嘉言就会发现顾谨那里总会多点什么。
小礼物都快塞满他的办公室了，顾老板还为此头疼不已。
他单纯地以为这些匿名快递是某宝邮寄的赠品……
*
娜娜听到脚步声从前台挡板后面抬起头，看见一位模样清秀却显呆板的少年站在面前。
她立刻合上少女漫画，站起身，脸上自如切换上职业微笑。是刚好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您好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不论年龄大小，娜娜接待时统一称所有女性为‘女士’，男性为‘先生’。
这应该是不出错的。
可……面前的少年为什么一副要揍人的架势？
“先生，您……”
“叫谁先生！”
少年一出声娜娜才察觉不对，这分明是这个女孩子的声音啊。
“抱歉女士，是我的疏忽。”
娜娜道歉之余，忍不住多打量她几眼，
穿衣风格偏中性的女孩子不在少数。可是像面前这位，穿衣打扮无限趋近于男性并且长了张有点帅的脸蛋的女孩儿，还真是不多见。
乍一看上去，就是乖乖的学霸少年。
自动屏蔽娜娜的目光，她不讲废话，直奔主题。“我找顾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着，可见她有多不耐烦。
来者不善！
看她面貌，娜娜感觉自家老板欠下风流债的可能性不大。
估计是来讨债的。
“我们老板……”娜娜正准备打打掩护，顾谨恰好推门进来。
就是这么巧合，她想保护老板都来不及。
顾谨看到立在前台的熟悉身影，有些诧异，“宋美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