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露的出现并不受人欢迎。
燕麦不认识她，程贝锦却对她了解不少。
的确打心眼里没法喜欢眼前这个小学妹。
眼睛长在头顶，骄傲张扬。而且白露露对江大神的爱慕，眼里都藏不住了。
这可是嘉言的男人！她们313男神！岂是她能随便惦记的。
不过好在大神对她似乎也很讨厌。
“让开。”
面无表情丢下两字，江沅欲绕她离开。
但是，仅抬眼的功夫，他要找的人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内了。
会场音乐恰好切换成柔和曲风，为了配合这浓情氛围连带着灯光都暗了下去。这种情况，找人更加不容易。
白露露却还不识相地赖在眼前，声音发嗲，矫揉造作，“我就是过来打个招呼，没别的意思。”
接到顾诺短信她就换了衣服来到会场。
按照她的指示，买通后台操控灯光的工作人员，又过来拖住江沅。
显然颇有收益。
这样昏暗的环境下，在满是人群的偌大会场里找人不亚于大海捞针。
顾诺有时间去做接下来的事情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果然不假。
和顾诺一样，她也等着看童嘉言出丑。
程贝锦并不知道江沅离开的缘故，单纯以为他只是想和嘉言在一起。
便和一旁的辛暮几八卦，“江大神是我们学校骨灰级男神，特别高冷，但是呐，要被我们嘉言拿下了。厉害不？”
大眼睛忽闪忽闪眨个不停，程贝锦笑的比当事人还要开心。
辛暮几借着黯淡的灯光很好的掩盖神色。
瞥去江沅离开的方向，他陷入沉思：江沅这样清冷禁欲的人也会喜欢妹子？
真是开了眼了。
“辛暮几？”
等不到回复，程贝锦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辛暮几眸光闪烁，回神之后立刻抓住了她的手掌。
大手包着无骨柔软的小爪子，他以柔和音乐声为背景乐，凑在她耳边呢喃，“程老师，要不要去跳舞？算我请的。”
他微微弯身，视线与她平齐。
程贝锦耳根都烧红了。
然而，表面上是邀请，实则他根本没给程老师拒绝的余地，直接拉她入舞池。
后者亦步亦趋跟着，迷迷糊糊却又可爱的让人想揉揉她头发。
“辛暮几同学该帅的时候还是很帅的嘛。”
见两人离开，燕麦戳戳齐子歆肩膀，示意他也该表示点什么。
就在她以为男友会拉她跳舞时，身边的人忽然来了一句，“咱俩解剖实验还没做完。”
“……”
燕麦倏地倒吸一口气，“好像真的是。那我们快走吧。”
然后默契对视一眼，两人牵手匆匆离开会场。
这就是成绩排名并列第一，学霸之间的爱情。
一般人是没这觉悟的。
*
童嘉言转了大半个会场都没找到爱喝的饮品。
就在她打算随便拿东西解渴时，两个端着托盘的服务生恰好过来，其中一个随口说了句，“凤梨汁真是供不应求啊。”
另一个赶紧附和，“对啊，我都来来回回续了好几次了。”
凤梨汁……找的就是它。
“给我一杯凤梨汁，谢谢。”
她叫住了擦身而过的侍者。
对方停住脚步，拿了其中一杯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