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时,童嘉言内心几乎泛不起什么波澜。
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只是没想到自己招人恨到这地步。
她坐计程车先去了贱男人住的医院。
他病房外面日夜守着两个保镖,折腾不出什么幺蛾子。令人头疼的是,他嘴太紧,丁点有用信息都撬不出来。
“他还是没说话?”
童嘉言透过玻璃窗随意瞥了眼里面的人。
一个保镖回她,“嗯。自从上次您离开之后,他至今一个字都没说过。”
距离上次她来医院已经四天了。
这人可真能忍,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我进去看看。”
轻轻推开病房门,她走了进去。
每走一步,下身都传来撕扯的痛感,跟踩着刀子走路似的。都怪混蛋江沅!
她进去时男人正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四肢仍被绑着。看起来没什么精气神,整个人颓然憔悴。
听到了声响也只是转转眼珠。什么都不说。
童嘉言坐在床侧椅子上,笑的清清淡淡,语气颇有几分逗弄意味。“指使你的人给了你多少钱啊,我出双倍。这样还不肯说吗?”
似乎听到什么有意思的话,躺在病床上的人不屑地冷哼一声,笑得极为轻蔑。
童嘉言比他更想呵呵。
他到底有什么可骄傲的?
做违法犯罪的事情还以为很光荣?
强压住内心嘲讽之意,童嘉言不像之前似的冲动的就想捅人刀子。
她要捏住对方软肋,攻破要害。
眉梢轻提,她笑得更为清冷,“秦川是吗?据我所知你高中上的是重点中学。结果因为家庭条件原因没上大学。后来就在社会上混日子。啧……真是可惜了个好苗子。”
童父派出去的人顺着他的身份信息,查到他的家底。
现在他家里什么情况,她摸得一清二楚。
秦川嘴唇蠕动一下,说了四天以来第一句话,“那又怎么样?”
偏过眸子,他直视童嘉言的眼睛。
坦荡的跟什么似的。
“不怎么样。”
女孩儿耸肩,笑意清浅,“算起来我们是同一届的。年纪也是相仿。那交谈起来应该没有代沟。”
这话说的有点难以启齿。
同样都是二十岁。
秦川长得有点着急了啊。
那天晚上夜色朦胧,她乍一看以为他是三十岁的男人。后来看清之后,以为是四十岁。
结果,查他身份资料显示二十岁。
这就很尴尬了。
想笑不能笑。
童嘉言继续开口,“不过你当初退学似乎不单单是因为家境,更多原因是你迷恋上一个女孩。为她做尽疯狂的事情。斗殴,打架,逃课,抢钱……”
一件一件,如数家珍。
秦川面色微有变化,冷淡反问,“你们心理医生似乎很喜欢戳人软肋?做过又怎么样。谁还没年轻过。”
童嘉言勾唇,对他知晓自己身份这件事并不差异。
只提醒一句,“所以别对我说谎。”
接着轻飘飘补充道,“你那么护着幕后的人,我以为你是因为兄弟道义或者有什么把柄被人捏在手里。现在想想,应该还有别的可能。比如……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