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大姨妈也算是帮她忙了。不然还不知道那个铁面阎王要审她多久。
遇到这样严谨且有原则的工作狂真令人头疼。
沟通起来也是着实艰难。
童嘉言单手捂住腹部,另一只手去够床侧柜子上的手机。
拿到面前解锁后,她直接翻到了江沅号码。
现在她和江沅都被盯住了,能少牵扯一个人是一个人。
毕竟是一起睡过觉的关系,该保护时就得保护。
手指划到屏幕,正准备打电话问他情况时,病房的门把手发出了轻微响声。
阎王又回来了?
童嘉言把手机塞到被子下面,两手交叠放在腹部,闭上眼睛继续装昏睡。
耳边听着推门声,锁门声……
锁门?
为什么要锁门?
来的人不是阎王?
脚步声越来越逼近,童嘉言下意识就蹙起了眉。
而来人立在床边。
看到面色苍白的女孩时,俊美妖孽的脸庞浮出心疼之意。
放下手中的袋子,他抬手摸了摸女孩脸蛋。
温热的指腹触到了一片冰凉。
倏地,漂亮的黑宝石般的眼眸盈满寒意。
而童嘉言早在他靠近时就绷紧了神经。
直到感受到熟悉不过的温度和气息时才安下心来。
江沅的出现在意料之外。
苏绍南已经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还挑这个时候出现?
说实话,她并不想看到一向矜贵清冷的人在审讯室接受审问的样子。
那张脸更适合暴露在聚光灯下。
这样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眼眸还是闭着的,病床上的人却忽然轻轻开口,“你怎么来了?”
手上动作因她一句话而顿住。
江沅眸色渐深,眸子里的寒意逐渐消融。
更为疼惜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唇畔染笑,“没睁眼就知道是我?”
童嘉言有种打脸的感觉。好像自己对他有多熟悉似的。
虽然……是真的很熟悉。
今早刚刚把他看了个精光。
“瞎猜的。”
童嘉言睁眼,微微偏眸,便猝不及防地跌进一双尽是心疼的眼眸。
那样不加掩饰的心疼和怜惜,看得她心尖都颤了一下。
交叠放在腹部上的双手都下意识的握紧了。
“别这么看我,我没事。”回神之后,慌乱的移开视线,调整紊乱的呼吸。
江沅的指腹划过她的眉头上,极力想要抚平,唇齿之间,低低呢喃出声。“对不起。”
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
童嘉言微怔。
他有什么可对不起的。还说的这么认真。
现在几乎人人只说'不好意思''抱歉'这类话。
一句'对不起'竟然显得格外认真郑重。
这个震撼不次于今早听他说'结婚吧'这三个字。
“你对不起什么?”
她又把头扭了过来看向床边的人。
江沅抿唇,盯着她惨白脸蛋好久,才吐出一句,“你痛经。”
“……”
童嘉言有点懵。
为这事对不起吗?
“江沅。”她简直难以开口,“那个……每个女孩子都会痛经,这和你真的没关系。”
这人还真是不挑锅,什么锅都往自己身上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