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霖驶离医院后还是没有去餐厅。
而是去了购物中心。
把童嘉言锁在车里二十分钟后，衣着华贵的他惊艳亮相。
似乎很重视这顿晚餐，刚刚狼狈病态的关霖焕然一新。
从头到脚，都透着奢华尊贵。
“为什么要换衣服？”不仅把沾血的衣服换掉，还特意买了一身极为讲究的西装。
不过十八岁的少年硬是撑起了黑色西装。
且穿出了高贵华丽的气质。
有点耀眼。
“特殊的日子。”他忽然说了这样一句。
“有什么特殊？”
童嘉言以为是他过生日，或者什么大日子。
不料，关霖低沉磁性的好听嗓音毫无预兆的划过耳际，“和你在一起，就是很特殊。”
彼时童嘉言也不过十八岁。
但对这些话早已免疫。
微微侧首，她淡然转了视线。心中一丝多余情绪都没有。
她对感情之事太过冷淡，导致她都没有细想过关霖的话。
这一天对她而言，的确十分特殊……
*
到达餐厅时已经七点左右。
偌大的西餐厅除了侍者没有一个客人。
童嘉言不会以为是生意萧条，她立刻反应过来，是关霖包场了。
看起来不像是临时决定。应该是计划许久的。
他这是算准她会来赴约……
侍者带他们到全餐厅最好的位置落座。
从巨大的落地窗望去，便可俯瞰整个上海夜景。
关霖打了个响指。
十几名侍者收到指令后，端着菜品走来。
一道道精致的菜布满了整张餐桌。
“吃吧。”
关霖体贴周到地为她布菜。
在舒缓钢琴声的伴衬下，对面的人竟然像个优雅的绅士。
童嘉言有点意外。
这么……俗套的场景应用在关霖身上显然有些诡异。
“我不饿。”
她拒绝了他。
的确没什么食欲。血腥味似乎还在，她吃不下去这些现杀现用的高级食材。
关霖放下了餐具，拿起了一旁醒好的红酒，给她斟了一杯。“不想吃的话，我们先喝点酒。”
一切行为都是那般自然。
他也表现的处处顺从。
童嘉言接过高脚杯，晃了几晃，酒香四溢。
看牌子和年份，这瓶红酒大抵能顶包下餐厅的费用。
他是下了血本了。
抿了口酒，童嘉言压下反胃感。
的确是上好的酒，口齿之间盈着醇香。
关霖背靠着椅背，目光痴恋的看她品酒的姿态。
十八岁的童嘉言美艳不可方物。
这样的女孩子要是专属于他一人就好了。
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他噙笑开口，“好喝吗？”
口吻和眼神里都是化不开的柔情与宠溺。
“还不错。”
即便喜欢，童嘉言也没表露出有多欣喜。
“喜欢就好。”关霖轻轻的笑。
他就这么望着她，不吃东西也不喝酒，只是专注地欣赏。
这目光太过炙热。
童嘉言放下饮了三分之一的红酒，出声打破这氛围，“酒喝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这么不想和他在一起？
关霖忽然倾身靠近。
冷冽暗黑的气势扑面而来。刚刚还绅士般的人，此刻像是危险的恶魔。
他问她，语调轻缓低沉，别有深意。
“童医生，没品出什么不一样的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