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交通队队长顺着乔慕凡手指的地方看去，仔细研究片刻，轻轻摇头，“刚才没注意到。乔队，有什么问题吗？”
他并没看出什么异常啊。
若是非要找到某处异样。那就是画面上白车的车主未免太淡定了。
撞上卡车，车头都撞毁了。几分钟后竟然直接开车趁乱离开了……
乔慕凡陷入沉思，依旧没有回话。
他的关注点则不同。
白车，玛莎拉蒂，红色跑车……三者显然存在着某种关联。
从监控画面看。红色跑车最开始拦住了玛莎拉蒂去路。
两个车主不知交谈了些什么。红色跑车让了道。
然而，玛莎拉蒂驶走之后，跑车却并未着急离开。
直到交警出现，跑车车主撞了人。
接着白车也追了去。
而红车显然想甩掉白车……
凭着职业敏感度，乔慕凡几乎可以确定这不单单是一场交通事故。
“调清楚这三辆车车主长相，把视频拷给我。”
“好的。乔队。”
小警员收起了电脑。
乔慕凡轻嗯了一声，丢掉了没吸几口却要燃尽的香烟。
然后又从烟盒中倒出一根，放在唇边点燃。
吸了两口后，拨了齐林电话。
响了好一阵才接通的。
“喂！乔队……”
他那边更吵，必须扯着嗓子才能让乔慕凡听到他说话。
“你那边怎么样？”
对着交通队队长摆手示意一下，他弯身钻出了警戒线范围内。
齐林看着在江面上打捞的船只，挠了挠头，“没啥进展。找不到人，正在捞车呢。等着捞上来，应该就能确认死者身份了。”
“死者？”乔慕凡锁眉，“你怎么知道死了？”
齐林拿着手机走到人较少的一侧。
手捂在唇边，刻意压声，“快一个小时没捞到人了，别说是出了车祸坠江，就是好好活人跳下去也得死了。
再说了，乔队，你是没来现场，不知道情况有多惨烈。防护栏都撞断了。啥车也经不起这样折腾。要我说，这捞上来也是死尸。”
他笃定，尸体还是血肉模糊，身材浮肿的那种。
乔慕凡上了警车，嗤了一声。
“要你说？你他妈说得算吗？有扯淡这功夫，你不如去帮帮忙。别拿着工资不干活。快滚过去盯着。”
齐林莫名其妙被骂。
委屈的想哭，“乔队，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老大还讲不讲理啊？
乔慕凡声调冷漠，“我是想问你情况，没功夫听你搁这分析结果。行了，我马上过去。”
“嗯，等你。”齐林说话期间瞄着江面动态。
看到有东西被打捞了上来，声调豁然拔高，“乔队，有东西打捞上来了！”
“知道了。”
乔慕凡挂了电话。
从车窗探头喊着跟来的队员，“你们留在这面帮忙，我去外滩那儿看看。”
*
江沅刚离开水岸别墅就接到了路冥电话。
“查到了？”
扣上蓝牙耳机，江沅眉眼之间略带烦躁地看着前方车龙。
他走的并不是堵车路段。
今天怎么也这么堵？
内心倏地涌起不好的预感，毫无征兆地抓紧了方向盘。
紧接着，耳机里传来路冥的声音。
“嗯，江少……”路冥望着屏幕上的画面，艰难开口，“查到童小姐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