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冕在业内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
童嘉言可以说是他的小迷妹。
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偶像,她都快要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按捺好久才忍着没要签名。
但是说话语气还是有种小迷妹见到大偶像的谨慎,“王老师,您好。”
这声‘老师’,王冕是担得起的。
他的催眠水平已经到神乎其神的地步。
不过,他行事作风也比较神。接生意的规矩很特别,十人之中也就有一两个人能够请到他,至于具体条件是什么,童嘉言就不知道了。
反正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王冕自身也带着医生特有的严肃认真,朝她微微点头,面色始终没有多大起伏。
“你好。”
打了招呼后……两人之间就没有交流了。
全靠顾谨带领谈话节奏。
三人见面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签一份股权转让合同。
王冕对此没有什么异议。
估计来之前顾谨也和他说好了,所以多余的话他一句都没问。
只是来这里做个见证人。
顺便见一下新的合伙人。
谈话不到十分钟,顾谨就直奔主题,从文件袋里抽出三份协议,逐一放到每人面前。
童嘉言从头至尾看了眼合同内容。
没什么问题,从包里拿笔签字。
她写好后,余光瞥见斜对面的王冕右手提笔潇洒利落地签上名。
可更吸引她注意的是。
偶像压在纸张上的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亮闪闪的银戒。
她怎么从来没听说偶像结婚了?
不过转念想想,三十岁了,也是成家立业的年纪。
估计人家低调,是隐婚也说不定。
内心稍稍琢磨一下,童嘉言也就收了目光。
搞心理学的人都异常敏锐。
童嘉言偷偷看他的小动作自然也没逃过他的眼睛。
知道她在好奇什么。
王冕收起笔,坐直身体,从西装内侧摸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虽然是同行,但以后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
“……好。”
童嘉言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偶像名片。
即便她觉得以后根本不可能有事情会麻烦到他。
而就在她把名片放到包里时,耳边又响起他的声音,“或许,以后可以帮到我什么。”
动作微顿,童嘉言抬眼,眼里有些茫然。
王冕笑了笑,不算温和,仅是礼节性地微笑。
“别误会,我通常发名片的时候对每个人都会这么说。”
“……”
还好说这话的人是偶像。
不然换做别人给她名片时,这么说话。
她早就揍人了。
回了个笑容,童嘉言收好了这张‘求助卡’。
偶像的时间总是宝贵的。
签完字之后就离开了咖啡厅。
那时也不过三点钟。
顾谨单独和童嘉言相处时,总是不太自然。比如现在,他的语气就很生硬,“嘉言,你要的我都做到了,那…”
“我已经向警局提出撤诉了,你随时可以带你妹妹走。”她率先打断他的话。
“谢谢你。”
顾谨动动唇,也只挤出这么三个字。
其实是应该说声‘对不起’的,只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罢了。
没有谈及其他任何话题。
空气就这么突然安静下去。
两人在咖啡馆门前分别,各自开车离开。
一红一黑的两辆车迅速淹没在车流中,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多年的友情,最终落了个连再见都没有的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