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乔慕凡停下脚步，转身站在距离他们三米开外，不染情绪的眸子扫过两人。
看他这较之前明显疏离冷淡的样子，童嘉言问他，“乔队，我今天算立功吗？”
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个，闻言，乔慕凡微愣住数秒。不带情绪的眼眸里逐渐蓄上嘲意，“当然算。童大小姐想要邀功争取个锦旗？那不该找我。”
“你说话客气点。”一道不满的声音插了进来。
江沅站在两人之间，把童嘉言挡了个结结实实，死活不肯让她看乔慕凡。
童嘉言推都没推开他。
只得站在他背后继续开口，“乔队，我立功是帮你忙。我不要表彰，这算是对顾诺事情的道歉。希望我们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怎么样？”
“道歉？”乔慕凡微微挑眉，噙着打趣意味的目光从江沅面无表情的脸上扫过，“童小姐客气了。我觉得我们交情没有好到可以彼此道歉的地步。我和你们不是很熟。”
末了，他着重咬住‘你们’二字。
是和童嘉言以及江沅划清界限。
这一边，童嘉言对他这不冷不热的态度还没什么反应呢，挡在身前的江沅忽然冲过去打了乔慕凡一拳。
他占上风，揪着人家衣领，一字一顿警告，“我说过，你对她说话客气点。”
“艹！”
乔慕凡揩了揩嘴角的血迹，顺便示意准备上手的其余警察不要管这件事。
转眸，望向气势逼人的少年，勾唇冷呵，“堂堂无念堂的少主为了个女人这么容易动怒，出息。”
眼见又要袭警，童嘉言立刻上前拦住江沅，“你快放开他。”
听到熟悉的声音，刚才还满身戾气的人顷刻间褪下锋芒，乖乖放下了手。
冷眼睇他过后，转身抱住童嘉言，也不知在别扭什么，就是不让他们有视线交流。
乔慕凡真觉得这个警察当得窝囊。
偏偏他拿江沅这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从地上起来后，乔慕凡松了松衣领，放弃和江沅沟通，直接对话童嘉言，“童大小姐，管好你的人。”
童嘉言：“……”
心好累。
听脚步声渐行渐远，她知道这场道歉彻底失败。估计不仅没有缓和矛盾，反而更加惹怒了乔队长。
罪魁祸首却还心安理得地抱着她。
“江沅！”
她气得踹他一脚，“你打他干什么？”
“就打。”
江沅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覆在脑后帮她揉着肿包，心疼地蹙紧眉头，“不要向别人道歉，你做的永远都是对的。”
这话可以说是很护内了。
“你……”你了半天，也没下文。童嘉言对他连脾气都发不出来。
她这一身骄傲和原则迟早在江沅这里磨没。
“哎呀呀。”夸张的叫声划过耳际，一听就是燕麦的，“公共场合，注意影响。”
童嘉言推开江沅，转身看到窝在齐子歆怀里的人，无奈扯了扯嘴角，“还好意思说我。”
“嘿嘿，恩爱就要秀出来嘛。”
燕麦笑了两声，旋即正色道，“嘉言，我们要回学校了。里面那对母女刚才向我们打听你的联系方式，看样子是想好好感谢你，你要不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