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突然一阵心悸,痛到无法呼吸,脸色发白,荣婶一看,吓得不轻,立刻打了120送往医院。
急诊室里,医生做进一步检查,出来道喜,“白雅家属,恭喜恭喜,已怀孕4周,但胎像不稳,需要静养,避免情绪起伏过大。”荣婶高兴得合不拢嘴,一边对着白雅道喜,一边想着炖只乌鸡给少夫人补补,医院里没什么大事,白雅便让荣婶回去准备。
荣婶是家里老人,在叶振邦结婚后,便跟随照顾白雅起居,对他们一家子喜好了如指掌。
“怀孕了,真突然。”白雅看着吊瓶自言自语道。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来去匆匆,忙忙碌碌,似是发觉生活对她还是蛮不错,儿女双全,夫妻和睦,双方父母健康,她轻轻抚摸着肚子,嘴角微微上扬。
医院广播响起,“999,全方位问诊,请心外科,外科,脑科,内科,骨科到一楼急诊手术室候诊。”顿时医院护士都跑起来,救援机,担架,快速移动。
白雅看着点滴滴完,有点闷,护工推着她的轮椅走着,“有点想阿瑶和阿砺了,给我手机”,接过手机,拨打老宅电话,电话忙音。不远处飞来一架救援机吸引了她的注意。
怀孕的人似乎都容易困,白雅发了会呆,微风吹着,很舒服,倦意上来,便让护工推着回医院里。
一楼急诊手术室外,一群身材拔高的人引人注目,白雅等电梯的时候不经意一瞥,丈夫身上沾满血迹,她嘴唇微抖,“振邦!”
叶振邦身体一震,回头望着白雅,她脸色发白,满脸不可置信,“老宅的电话打不通,阿瑶和阿砺联系不上,不是出事了对不对,不是我想的那样对不对?”
叶振邦抱着颤抖的妻子,轻声安慰,拍着她的背安慰着,什么话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
白雅掩面哭泣,哽咽地看着一张又一张手术同意书,签了一张又一张,在看到病危通知书的时候,彻底撑不住晕厥过去。
这一夜,叶振邦过得很煎熬,头发白了半个头,面容一下沧桑,母亲、妻子、女儿、未出生的孩子,这些人的病危通知书一个接一个,悲恸,绝望,愤恨,祈祷,漫长的等待,以至于后来的叶振邦怎么也想不起自已是怎么度过这个煎熬的夜晚。
叶母,叶瑶和龙栩住进ICU。
白雅过于悲恸导致流产,手术很顺利。经过一夜的神经紧绷,在听到手术顺利的那一刻,叶振邦悬着的心才稍微好点,叶振邦缓缓走进病房,看着脸色苍白的白雅,心中满是疼惜。他轻轻握住白雅的手,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自已的力量和安慰。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叶振邦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说给自已听,也说给妻子听。白雅微微睁开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
叶振邦为白雅掖了掖被角,守在她的床边,寸步不离。他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时光如今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悲剧蒙上了阴影。但他知道,自已必须坚强起来,成为家里的依靠。
太阳透过乌云,阳光洒满大地,给生命和未来带来了希望。白雅睁开眼,看着一夜白头的丈夫,满眼心疼,手摸着他的脸庞,舒展他皱起的眉毛。
叶振邦感受到动静,微微睁眼,抹去妻子眼角的泪花,轻声安抚,“有我在,放心,一切顺利。”
走出房门,魏枭早已等候多时,叶振邦留下几个信得过的保护家人,坐上车前往军府。
“把龙家上上下下的资料给我,人际关系、出身、事业,特别是龙栩的身份,以及艾克斯集团背后的人,尽快!”
叶振邦身份不低,少将出身,711国家机密工程创始人,要点资料不难,不到一个上午,魏枭便带着厚厚的资料前来汇报。
“龙栩是目前龙家唯一的孙子,出生很受重视,后来她母亲在他半岁的时候意外离世,他父亲过度思念妻子,开始相信迷信,有神棍声称龙栩克六亲,才将他妻子克死。
他爷爷奶奶原本不信,便将龙栩接回老宅,那段时间,老两口相继摔断腿脚,再加上旁支家里生意也变得不景气,家里人便也都相信他是克六亲的命并以灾星为借口将龙栩送到其他地方。这次绑架,龙家甚至希望他就此消失,从绑架到目前住进ICU都没露过面。
户口消掉了,目前龙栩是郊外孤儿院的籍贯孤儿。”
叶振邦冷笑一声,“真是绝情,不过,命确实克人,要不是他,我母亲和阿瑶也不必遭这份罪。艾克斯集团呢?”
魏枭再次开口,“艾克斯集团,是X国注册的,表面售卖烟酒奢侈品,实际从事黄赌毒、人口贩卖、军火出口等违法犯罪,龙栩小叔龙傲天集团是掌权人,绑架案发生时他在出国访问,估计不是他授意,但确认有X国家高层参与。”
听到这时,叶振邦眉头紧锁,对绑架案有了些许眉目,可是涉及国家利益,大仇要报,还得背地里好好计划。
“自已动不了,那就借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