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得正欢时,龙栩提着礼品和桂花糕走了进来,看到叶瑶的那一刻,希望又被点燃。这次他收敛了许多,兴许是有两位老人在,兴许是意识到了刚刚激动吓人的模样。
“顾奶奶。”龙栩礼貌问好,三人一脸懵,“我是龙栩,我回来了。”
叶瑶仔细回想,只觉得耳熟,顾奶奶老是听顾意书和女儿顾溪提起,有些印象。
“哎呦,龙栩,江南的外甥,都长这么大了。”顾奶奶打量着,“高了,也瘦了,这么多年怎么都不回来看看,你小姨小叔还好吧?”
“都好。”龙栩被拉着,眼神却一直盯着叶瑶,叶瑶也认出龙栩是刚刚追他的人,拉着阿嫲就要走。
龙姑感觉到异样,牵着孙女转身告别。
叶瑶询问:“阿嫲,有没有觉得“龙栩”这个名字耳熟,面相看着倒不大认识,不过轮廓有点面熟。”
“我也感觉有点,该不会是你在外面惹的人情债吧?看他那看你的眼神,一看就不正常。”
“啧,怎么这么点信任都没有,早上要不是他吓的我,我不至于一大早流那么多汗。”
“他追了你?”叶瑶点头,“最近你都给我待在家里,出门带着点人,不该管的别管,以前的教训够深的了,你要不还是回军属院去,稳妥点。”龙姑说罢,就要把叶瑶往外推。
叶瑶急忙阻止,“诶诶诶,这么回去更不是办法,我留下来看看陪陪你,再看看他要干嘛。”
说了好半天,龙姑才同意叶瑶留下。
从医院出来后,龙姑的身体渐渐不行,需要有医护人员随时在场,于是,便搬到了军属的高级疗养院,这里安全有保障,医疗资源也是不错。
龙栩被留下吃饭,饭桌上,他假装不经意提起,“刚刚那位是邻居吗?”
“哦你说龙姑啊,是,旁边是她孙女,叫叶瑶,人长得好看,脾气也温顺,还孝顺……”说起叶瑶,顾奶奶滔滔不绝地夸奖着。
龙栩微笑回应,细心倾听着关于叶瑶的一切,内心窃喜,没想到,找到了找到了。
饭后简单聊天,龙栩便不打扰老人家休息,起身告辞。一早上,嘴角都要开到眉眼上去了,笑得不停,程青第一次见到老板这么开心,开车不由得轻快起来。
“不急,慢慢来,早上应该是被自已吓到了”龙栩自已在酒店房间里踱步,兴奋得跳圈,“告诉小姨这个好消息。”
视频通话第一遍被挂掉了,过了一会儿,江南又打电话过来,“小栩,怎么啦?”
龙栩抑制不住自已激动的心情,“小姨小姨,我找到了,找到阿瑶了,不过,她好像不认识我了,不过不急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你说是不是小姨?”
江南被龙栩兴奋的声音感染到,声音也明亮了几分,“是是是,恭喜恭喜,不过刚开始要注意好分寸,循序渐进。”
龙栩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一晚上都没睡着觉,第二天一大早又一通电话把程青吵醒。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树上的鸟儿咿呀咿呀的声音唤醒了叶瑶,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起身打开窗帘。
楼下又一次看见了龙栩,叶瑶没有理会,边刷牙边拿出那板砖一样的古董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快速跳动,不一会儿,龙栩的资料便显示出来。
她洗了把脸,望着镜子中的自已,回想着资料,“啊!我知道是谁了,难怪这么熟悉!”
叶瑶有点高兴,脚步轻快地下楼,龙姑早早起床吃完了早餐,“有豆浆,油条和红糖馒头,你看着吃点。”
“好的,等一下。”不等龙姑反应,叶瑶就跑出门外,龙栩把手里的烟掐灭,用手挥了挥,散味。
“龙栩!”叶瑶率先开口,“抱歉,昨天一时之间没记起。”
“没关系”
“嗯嗯,吃过早餐没有,阿嫲从食堂拿了一些,味道挺好的,还有,阿嫲估计也没记起你是谁,要不要顺便进去打个招呼?”
龙栩在听到没记起他时还有些沮丧,不过,在叶瑶邀请进去家里坐坐的时候,还是非常激动和兴奋。
“好,我车上有些水果,想来昨天太冒失,应该是吓到你了,今天没敢…”龙栩激动地说话都在颤抖。
进门,阿嫲躺在摇椅上,手上拿着报纸,右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盏茶和精致的茶杯,窗台还放着一把绣球花。屋内铺着棕色木地板,成套的实木家具,有几把小小的椅子,看着有趣,处处透露着温馨。
“阿嫲!”龙栩和叶瑶默契开口。
“回来了,这是…”
“您还记得龙栩嘛,在边境老家见到的小男孩,之前还在咱们家住过一段时间。”叶瑶在一旁解释。
龙姑拿下老花镜,“记起了,都长这么大了,人老了,记性不大好,昨天看到就觉得眼熟。吃过早餐没,快坐。”
叶瑶进厨房煎了两个鸡蛋,拿出热好的豆浆,油条和红糖馒头,一人分了一点,或许是见面的尴尬,两人都没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