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听完之后，震惊到张大嘴巴，好半天颤抖的手都没停下来，赶紧去找了自己认识的保安的电话。
打完之后，又连忙去联系八班的班主任，刘迪看了眼她的背影，走了出去。
保安至少是个活了四十多年的男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熊猫他还真没见过。
“……”
“你们都给我站好！”
“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站好了。”他手上拽了跟挺粗的铁棍，喇叭一扔，走进了拿着铁棍对着空中戳起来：“那那那，那是，是什么？”
李绍本来不怕，但看着保安这么粗的棍子，怕一棍子打到滚滚身上来，就丢给了陈褚戈怀里兜着。
陈褚戈没料到这一出，挑挑眉毛吐了几个稀碎的语气词，手本能地接了过来。
他瞟了眼李绍，又跟忘了似的看了看对面刚嫌他脏的方漾，手上给熊猫顺毛，走到她身边：“还摸不摸？”
方漾：“……”
李绍挑挑眉，往前站了一步：“熊猫儿。”
“熊——”保安还以为这宿管阿姨在跟他开玩笑呢，结果竟然真有熊猫，他又指着陈褚戈手上：“你你你，你给我，撒，撒手。”
“……”陈褚戈：“那不行，我这撒了手它可就摔了兄弟。”
“……”
保安不知所措，语无伦次，甚至都没在意到陈褚戈言语间的措辞不当：“这可是国宝！能让你们抱！都给我放了！”
李绍跟老母鸡护犊子似的跟保安正面刚，脸都快凑人家鼻子上了：“放什么放，放了它能安全吗？”
保安一张老脸憋得紫红紫红的。
方漾有点担心，但她不知道为什么，旁边的蔡家作庞一明都很稳得站着，自己也就没怎么怕了。
底气也不是那么不足。
余光暼了一点儿，给不要脸地站到她旁边来的陈褚戈，这人神色自如，这种情况下给熊猫顺毛还顺得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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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操场来的人越来越多，原本一片宽阔的地方被挤了一大堆乌泱泱的人。
中午本该是休息的时候，但宿管阿姨们斗耐不住好奇溜了来看，在宿舍楼里的学生们自然也待不住。
变的是越来越多的人和保安逐渐嘶哑的嗓子，不变的是方漾几个人和一只熊猫气定神闲地站在操场上。
陈褚戈嫌站得有些累了，而且无聊得要命，就垂眸看了眼方漾，扯了扯她的袖子：“它累了，我们去那边坐着歇会儿？”
方漾掀开眼皮，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陈褚戈笑：“这么讨厌我啊。”
没过多久，华城中学的操场急匆匆地先赶来了几位大领导，白衬衫黑西服，都或多或少地裹着不大不小的啤酒肚。
步履匆忙，脸上欣喜和凝重交错。
快走到人群围聚的中央之前，人群自动退出一条道，领导们各自有模有样地做着“请”地姿势，让了最后的专家先走。
王培新跟很多老师一块赶过来，表情复杂地看了看他们五个人又不好趁着副校长的面当面先行审问，只能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