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航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个梨涡,像是被人啃出来的。而方漾出包厢之后,只有陈褚戈的也跟着出去了。
他俩还一起回来。
方航没有挑破,他收回视线,对他姐说:“没事,你掉粉了。”
方漾:“……”
“那我等会去补个妆。”
方航夹起一只鸡翅,剃了骨头,当着陈褚戈的面温柔体贴地把鸡翅肉放进他姐姐的碗里,陈褚戈和他对视一眼,眼神兵戎交战。方航笑:“现在就去吧,口红也没了。”
口红也没了……肯定是被陈褚戈吃光的。
“……”
-
接下来,陈褚戈除了偶尔拿脚撩一撩她,没有做出进一步出格的事,方漾慢慢放松下来,习惯了就把他的臭脚给忽略掉。
酒桌之上,陈楚河好像今天特别开心,不停地和方耀南喝酒。
方耀南也挺喝得开,到最后两人面憨酒热,勾肩搭背地聊起天来。
陈楚河酩酊大醉:“方兄,生意难做啊。”
方耀南点头,拍他的肩头:“没关系,这日子就是这么过来的,捱过去就行了。”
“你说的是。”他叹息连连,男人一喝多了酒就容易泛伤感:“这人活着,就是为了闯一个又一个的难关的。”
“你这生意做这么大,比我强太多了,听兄弟一句话,别过于拼了,甭瞎操心那些有的没的,好好跟家人过好当下最重要。”方耀南安慰他。
对方耀南来说,他生意不如陈楚河风生水起,对陈楚河来说,他家庭不如方耀南有滋有味,尤其是和儿子的关系。两个人都有得有失,人生就是这样,此消彼长。
陈楚河醉笑了下,点头说是。
“方兄真是我知己,”陈楚河举起酒杯,又要敬他:“酒逢知己千杯上,知音难觅,知音难觅啊,来,继续喝!”
方耀南陪他干。
这才中午,两个中年男人都喝的不像样子,陈褚戈和方航两个人一人扛起一个,丢进各自的车里。
其余人在酒店结账,过了一会,陈楚河忍着难受的胃,拿了手机,从车上爬起来,慢慢地,摸着路爬到后面的方耀南车上。
后者醒了醒,半醉半醒地笑看他:“诶陈兄……你怎么跑到我车上来了……”
陈楚河要上车来,方耀南慢腾腾地挪了挪位置给他。后者摇了摇头,醒醒神,没忘记心里头惦记的事:“方兄啊。”
咋了?
“我们俩认识,”他打了个酒嗝,“有五六年了吧。……你说,为了庆祝我俩这八拜之交,我们要不就结个亲家吧?”
为了他儿子,陈楚河真是拼了这张老脸豁出去了。
“……”结亲家?方耀南只有一个亲生女儿,不过方航也算他半个儿子,他迷迷糊糊地以为是方航和陈楚曳:“好啊,可以……”
嘴里边嘟哝“楚曳这姑娘当媳妇挺配方航的……”
陈楚河喝了酒,老感觉耳朵里嗡嗡的。边打酒嗝边把录音键按结束,这才又心满意足地摸路爬到自己车上,睡了个憨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