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陈记的烧饼吗,是吗是吗?”
盛颜卿围着盛惊鸿闻来闻去,盛惊鸿哭笑不得的将一直放在怀中保温的烧饼拿出来,盛颜卿眼睛一亮。
“知道你爱吃,特意给你买的,可凉了?”
盛颜卿一口咬下去,酥香满满,她摇头,含糊不清道:“没凉没凉,刚刚好,在热就该烫我舌头了。”
盛惊鸿宠溺的笑,“慢点吃,别噎着。”
被烧饼比下去的盛国公幽怨的看了自己糟心女儿一眼。
一旁的盛景墨:“……”
知足吧,他就没进入过妹妹的视线里。
哦,现在连爹和大哥也看不见他了。
盛国公真没注意到自己小儿子,对着马车拱手道:“王爷,陛下有旨,您进城之后要立即进宫,卿儿就跟下官回去了。”
“盛国公爱女,理应如此。”云止声音慵懒,但仔细听来他对盛国公语气中多了丝温和,“本王与郡主婚期在即,郡主这些日子就承欢膝下,太后那边,本王会去说。”
盛国公想起自己糟心的女儿刚回来几天就要被猪给拱了就对云止有幽怨复杂之情,可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心里又是一惊。
太后懿旨一事他是知道的,意思也很明显,太后不想
卿儿嫁去晋王府,为此不惜将卿儿留在自己身边。
他大概能猜出太后为何不愿让卿儿嫁入王府,太后这是想用卿儿牵制住晋王,一入宫门深似海,以卿儿的性子,怕是难以生存。
他今日在此等着也是为了预防太后派人直接将人截进宫里,如今看来,晋王也知道太后的打算,竟然选择直接硬刚。
盛国公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不语,云止也难得有几分耐心的等着,良久,盛国公叹了一声。
“多谢王爷体恤,下官在此,替卿儿谢过王爷了。”
马车中。
云止眼中的杀意褪去,手中转动玛瑙手串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他勾唇。
盛国公还是有几分眼力的。
刚才盛国公若是动过半分想将盛颜卿送去太后那个老巫婆那里阻止他成婚,他不介意让盛国公死的悄无声息。
又给自己行善积德了。
云止淡声道:“走吧,进宫。”
马车缓缓路过盛家人,盛国公久久凝视直到看不到马车后才收回视线,一转头就见大白丫头不知何时又拿了个鸭腿啃着,顿时就生气了!
“爹,这个鸭腿留给你,奥尔良烤肉味的。”盛颜卿冲着盛国公挥了挥手中的另一个鸭腿。
盛国
公:“……”
自己的女儿,能气什么呢。
他看向盛颜卿的眼神充满了舔犊之情。
“外面冷,先回家吧。”
盛国公见盛颜卿冻得瑟瑟发抖,立马就道。
一听这话,盛颜卿嗖的一声钻进了马车里,蹲在炉子旁边,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看着烧的旺盛的炉子,她掏出花生橘子丢了上去。
紧随其后的盛国公:“……”
她从哪儿掏出来那么多吃的东西?
该不会那圆滚滚的狐氅之下藏的都是吃的吧?
一路无话。
自盛薇面目彻底被撕开之后,许清竹大受打击,一直缠绵于病榻之上,这是心病,就是当世神医也没办法。
怕遭心的女儿在说出什么直接把自己夫人气没了,盛国公一进府就打发了盛颜卿回自己院子里去。
盛颜卿本也不愿意应付这些,乐不得的抱着白狼崽子跑了。
“妹妹,妹妹。”
盛景墨气喘吁吁的追上来,盛颜卿挑眉:“有话快说,冷着呢。”
经历了盛云庭之后,盛景墨在盛颜卿眼里异常顺眼。
不就是单纯了点,好骗了点,恋爱脑了一点嘛,但人家听劝啊。
她向来喜欢听劝的人。
“那个,无名呢?”
盛
颜卿眯眼看着盛景墨,想看看这个纨绔脑子里装了什么。
“我警告你,敢打无名的主意,当心你的小命!”
“什么呀!”
盛景墨气的脸都红了,妹妹怎么能误会他是觊觎妹妹婢女的无耻好色之人呢,妹妹竟然这么看他。
“我是想找她帮忙。”
“帮什么忙?”盛颜卿见他不是对无名起了别样的心思,眉头舒展了开,声音慵懒。
盛景墨有些难以启齿的看着盛颜卿。
“你咋跟娘们似的,不说拉倒,让开!”
盛颜卿冻的所剩不多的耐心彻底消失,转身就走,被盛景墨拦住。
“我说我说,我和庄文浩又赌输了。”
“又赌?”
盛颜卿声音扬起,恨铁不成钢道:“你这衰神还敢去赌呢?你也不怕把你裤衩子输没了光屁股回来,扫把星见了你都要躲远点,你竟然还敢去赌?”
盛颜卿说生气了,转身就往清竹院走去,愤怒道:“我要去告诉爹,让他打断你的腿!”
这个败家子!
盛景墨一看妹妹这么生气,顿时就慌了,拦着盛颜卿不让她去,语气可怜极了。
“别去别去,爹不会打断我的腿的。”
他本意是不想盛颜卿找盛国公告状,但落在
盛颜卿耳里就完全变了个味道。
“那我就跟爹说一声,然后由我,来打断你的腿!”
盛景墨:“……”
“别啊,妹妹,我可是你亲哥,你最亲最亲的三哥,是谁进大理寺还不忘给你带吃的,是谁半夜陪你趴墙头堵盛薇的婢女,是谁在兜里没有钱的情况下还陪你逛街给你拎包啊!”
盛颜卿停下脚步。
盛景墨抱着盛颜卿的腿不撒手,哭天抹泪道:“我们这次不赌钱,真的,都是庄文浩那个傻x,他妹妹入宫当了妃子,受宠着呢,盛薇如今在宫里陪姑姑,两人凑在一起弄了个天下美人排行榜,如今是盛薇是榜首,我气不过就去砸钱买你,结果……”
“结果没买过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庄文浩趁机和你提出赌一把,若你赢了,债务一笔勾销,若你输了,就要给他什么?”盛颜卿冷静的问。
盛景墨小声道:“我名下所有财产。”
盛颜卿奇怪了,“你名下还有财产?”
没被败完?
盛景墨声音更小了,甚至有点心虚,“有,有点,但不多。”
此时盛颜卿还没意识到这个不多是什么意思。
她若有所思的点头,“那赌场的东家,不会就是庄文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