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试衣间的门，季长玖的面色已恢复如常，淡定地同秦时对视，盈盈一笑，十分礼貌，将大衣还给他，顺道说了声谢谢。
几个人还需要挑合适的鞋子，于是季长玖对着他微微点头，提着一口气，准备轻轻从旁边略过。
然后不出所料，又被叫住了。
为什么叫“不出所料”呢？
毕竟她是个网文作者嘛，又看了很多类似的小言情剧，一般这种擦身而过，必有故事发生。
淡定地回身，轻言细语，满是不解，“啊？怎么了？”
秦时指了指她肩上的帆布包，“你去挑鞋吧，我帮你拎着。”
嗯……绅士行为，还可以。
再说，此前确实也有男性朋友帮她拎过包，算不得什么逾矩的行为。
季长玖自我宽解了一番，然后把包给了他。
整个过程，季长玖自认为自然得不得了，但却瞒不过离她不过一尺远的秦时。
明明紧张得不行，还强装镇定。
他笑得不动声色。
现在人太多，不能逗，一会儿给逗跑了怎么办？
于是，他也镇定自若地重新回到柜台旁边，找了把凳子坐下。
这次是真的镇定自若。
季长玖的礼服很长，现在穿着平底鞋已经拖到了地上，为了上台好看些，她直接选了一双跟有七厘米高的鞋，而且还是细跟。
穿上之后，礼服立马就垂直了，裙裾离地面有两到三厘米的距离。
比之刚才，气质顿时提升了一大截。
无怪乎总能看到类似于“高跟鞋是女人的武器”这样的话。
好看是好看，但对于不经常穿高跟鞋的她来说，此时颇有几分踩高跷的意思，脚后跟钻着疼。
高姓学弟原本想过去扶她一下的，结果看到人学姐男朋友在旁边，觉得不太好，于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唯一的学妹。
谁知学妹还没过去，一只手就主动伸到了季长玖面前，季长玖倒是也没多想，抬头就搭了上去，“谢、谢谢。”
眨眨眼，抬头看着旁边的人。
她此时收回手还来不来得及。
显然来不及了，对方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这大概……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牵手吧，之前都只敢碰手腕，而且是一触即离那种。
曾学妹回头幽幽地叹了口气，哎，英雄无用武之地呀！
秦时低头看着她略微艰难地挪动脚步，蹙眉，“不能换双矮一点的？”
“矮一点的不好看，连礼服都撑不起来。”
“不是还有内增高吗？”
季长玖被逗笑了，“你见过哪个晚会女主持穿着内增高上台的？”
因为这一笑，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轻松不少。
秦时拧着眉，“你这般走路姿势，上台怕是有些困难。”
“我多走一会儿就习惯了嘛!”
怎么听着有种撒娇的意味？
不妥不妥，收！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一个小时就过去了，季长玖也慢慢适应了脚下这双鞋，走起路上与平日无异。
几个人赶着去彩排，无心吃饭，秦时将季长玖送到了举办晚会的地点——音乐餐厅，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