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过头正对着两人，因为刚刚在看论文，所以表情有些严肃。
两人不由得一怔，纷纷嘿嘿直笑。
“去吧，正好我这儿也有拍子，”说着，他便错开椅子，在最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两个球拍，“正好我也坐累了，运动半个小时回来继续画。”
季长玖和毕方程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喜色，然后跟着他走了出去。
“长玖也会打乒乓球？”李师兄似乎有些惊讶。
季长玖摇摇头，“就大一的时候选了两个学期的体育课，会一些基本的动作，但是打得不好。”
不过相比于门外汉还是有一定基础的。
“别谦虚，一会儿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毕方程朝她挤眉弄眼。
季长玖毫不客气地回瞪了他一眼，“一会儿专门往你脸上抽。”
“打人不打脸懂不懂？”
季长玖幽幽开口道，“我不打人。”
毕方程卒：“……”
杀人不见血，佩服佩服。
两人一来一回，逗得李师兄直笑，“我还很少看到女孩子喜欢打乒乓球的，一会儿跟你试试，看看实力怎么样。”
季长玖苦笑一声，“我觉得一定会惊呆你的。”
到了b区的角落里，李师兄站在一旁观战，把球桌让给了他们俩。
季长玖发球，嗒——
“呀，没发出去，”她被自己逗笑了，“等等，我找一下手感。”
嗒——
第二次，球顺利地到了对面台子上，毕方程眼疾手快，立马反攻回来。
季长玖稍微挥了几下拍子，找回了手感，微微屈膝，身体和球桌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准来球的方向，动作迅速而敏捷，将球挡了回去。
几番较量下来，竟然不分伯仲。
“你这还算不太好啊？”毕方程嘴里吐槽着，手上动作却没停。
季长玖很是无辜，“我跟体育老师练球的时候，经常连她发的球都接不到。”
大一的时候，她体育课选的羽毛球，是个女老师教，并且全班就她一个女学生，老师自然会照顾着些。
后来上了几次课，季长玖越来越有兴趣，便经常同老师约着周末出来打球，当然，大部分时间还是老师在教她，纠正她的站姿和握拍姿势。
等到了大二打三，她课程和实验多了起来，周末空闲时间少，老师周末又要回家照顾小孩，所以这才没有练习。
毕方程听到她说的话，一口老血差点从嘴里喷出来。
能跟体育老师对打的人，技术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啊。
他开始后悔自己轻敌了。
连一旁的李师兄都不由得调侃道，“看看你，你竟然还打不过人家一个小姑娘，啧啧啧啧……”
毕方程：“……师兄，你今天好像比昨天圆润了些。”
“哈？！”
李师兄当场眉毛直竖，撸了撸袖子，“来长玖，你让开，我跟他切磋切磋！”
“师兄！”毕方程立马认怂，“我错了我错了，你脸上明明比昨天更有棱角了些！”
“晚了，”李师兄笑着瞪了他一眼，从季长玖手里接过拍子，做足气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