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后，那道炙热的视线又黏上来了，来自旁边的人。
季长玖无奈，不由得扭过头去，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想挡住他的视线，“好了，你不要再看我了。虽然我脸皮挺厚的，但也会害羞好不好？”
她语气中带着娇嗔，听得秦时心绪一荡。
拦住她伸过来想蒙自己眼睛的手，握在掌心，“我帮你暖暖。”
季长玖没有缩回来。她一向手脚冰凉，就算夏天也会如此，有人暖手自然是好的。
要不要见家长这个问题，她也在思考。
但怎么着都要跟爸妈商量一下再说，反正也不着急。
不到十分钟，顾叔叔就端着一个盘子过来了，上面是烤好的串，顾叔叔笑道，“来，这有一碗嫩豆腐，是才推出的新品，送给你们尝尝，给点意见。”
季长玖看了一眼，又凑过去闻了闻，抬头道，“好香啊，而且很有卖相，一看就很好吃。”
“就你会说话！”顾叔叔指了指那一碗豆腐，“记得给意见啊！”
刚从铁架子上拿下来的烤串还在嗞着细细密密的油花，香味扑面而来，裹着满满的辣椒面，令人食指大动。
季长玖先尝了一口新品嫩豆腐，一边吃一边点头，“果然不错，你尝尝。”
秦时顺手接过了她手中的勺子，挖了半勺往嘴里放，须臾后赞道，“好吃。”
“那是……”季长玖眨眨眼，这时候才发现他手里拿的勺子是自己用过的，“额……”
算了，直接的都有过了，还怕这种间接的？
“什么？”秦时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丝毫没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季长玖笑着摇摇头，“没事，”低头拿起一串豆腐皮，突然想到了什么，“啊——我忘了让顾叔叔给你的少放些辣椒了。”
秦时勾了勾嘴角，在她的注视下拿起一裹满辣椒的火腿肠，咬了一口，面不改色。
“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我爷爷奶奶都是四川人？”
“啊？”
季长玖张了张嘴，这次是真的惊到了，“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秦时又咬了一口，“所以我也挺能吃辣的。”
季长玖的笑意突然舒展开来，“那就好，这样我们以后在吃的方面也有共同点了。”
秦时看着她意动的小模样，伸手搓了搓她的脑袋，“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吃过宵夜后，两人继续在大街上转啊转，来来往往行人多，美女也多，就算天寒，凉风嗖嗖，也挡不住人家有光腿神器，露出纤细的大长腿。
季长玖突然用手指在秦时的掌心勾了勾，意有所指，“你看，放眼望去，全是美女。”
秦时一愣，略略垂眸，旋即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季长玖也跟着停了下来，不解地问道。
秦时淡笑不语，毫无预兆地低头，与她平视，直直地望进她眼睛里。
他的眼睛带着些棕色，睫毛很长，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仿佛千言万语都在里面。
砰、砰、砰……
季长玖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