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爷爷,我先回去看我爷爷,要打要骂,等我回来任你处置……”宁轶诗鼓起勇气,她冲寒老爷弯腰鞠躬后,便快步往楼上走去。
身后传来寒老爷那愤怒不已的声音:“把她的东西都搬出去。”
宁轶诗听到这,虽然一愣,但是她继续快步上楼,收拾好行李包,走出了房门。
来到一楼客厅,宁轶诗见到客厅内此刻只有司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宁轶诗很纳闷的看向书房不远的地方。
那紧闭的房门,时不时传来寒老爷的责备声,宁轶诗抱着她的行李包,来到司机的面前,冲他礼貌道:“可以走了。”
司机抬头看向书房处,原本想进去请示下,但是那一声声责骂声,让他不由的胆怯了。
他接过宁轶诗手里的包,抬脚往院子里的方向走去。
宁轶诗瘪瘪嘴,紧跟上司机的脚步,走出了寒家。
刚走出院子没多久,就看到寒家大儿子脚步匆忙的往这边走来。
宁轶诗原本想跟他打声招呼,却没想到,他像没看到她们一样,直径往别墅内的方向走去。
宁轶诗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便上了车。
车辆离开寒家大院,宁轶诗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她很担心自己爷爷的事情。
——
宁家村。
村子里的祠堂内,正吹着吊丧的音乐。
一副冰冷的棺材停在角落,前面摆放宁爷爷的照片,旁边是篝火正在烧着。
一群男女正围着篝火聊着家长理短,全然没有注意到跪在灵堂前的宁轶诗。
回来二天了,她在这里跪了一天一夜。
任谁叫她,她都不愿意起来。
双腿麻木了,她依然跪着。
她在忏悔,为什么那天放学不直接回来。
就算天寒地冻,她也应该回来陪爷爷奶奶的。
可是她只想着跟寒宇念一起过节,却没想到自己的爷爷和奶奶也需要自己。
她无精打采的盯着灵堂前宁爷爷的照片。
这张照片是宁爷爷为数不多的一张西装照,这张照片还是跟宁轶诗一起去拍的。
当时宁轶诗要提交去合川高中上学的资料,那时候她没有多少照片,也不愿意拍。
宁爷爷为了让宁轶诗不害怕拍照,于是提议自己也会拍一个。
拍照那天,宁轶诗单独跟宁爷爷一起相处,两人为数不多的说了很多话。
那天的场景,宁轶诗记忆犹新,可是现在,却成了回忆。
正当宁轶诗回忆跟宁爷爷的过往时,身后传来宁睿辉的声音。
“爸……”
宁轶诗回头,看着是自己时刻想念的父母,她忍了很久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但宁睿辉却没看宁轶诗,直接跑到灵堂前跪下,一顿自责起来。
“爸,对不起,我该死……我该死啊……”
宁轶诗听着宁睿辉的自责声,每一句都好像刀刺在她心窝一样,难受至极。
江可柔看到跪在灵堂前的宁轶诗,她缓缓的走到她身旁,将她拉起来后,语气冷道:“听你奶奶说你在这跪一天了,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