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车门却被洛枫锁住,宁轶诗皱着眉头,冲洛枫说道:“麻烦帮我开下门好不好?”
洛枫看想寒宇念,寒宇念却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我跟你去医院,但是能不能带上他。”宁轶诗看着站在车窗外用力拍打着玻璃的宁康康,她不在反抗,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
因为手指的越来越痛,她忍受不了这种痛楚。
更忍受不了,宁康康一个人站在车外,他那愤怒的样子,好似要将车窗拍碎一样。
寒宇念不知道是跟谁赌气,他扭头看向宁轶诗,只见她眉心紧锁,看了一眼疼得钻心窝的手指,又担忧的看着窗外。
他无奈的冲洛枫使了一个眼色。
洛枫将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冲宁康康说道:“上车吧。”
宁康康站在副驾驶座的门边,他冲后座的宁轶诗说道:“小诗,下车,别坐这个禽兽的车。”
“你说话给我小心点,说谁禽兽呢?”洛枫气愤的冲宁康康吼道。
他跟寒宇念认识这么久,还没人敢这么说他呢。
后座的寒宇念没有理会宁康康的话,他只是默默的盯着宁轶诗的手指,越看越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恼。
宁轶诗见宁康康跟洛枫开始吵起来,她好头疼。
手指已经疼得不行了,为什么这些人还能吵起来。
能不能先让她检查下手在说啊。
“够了,你们别吵了,能不能先让我去检查下手?”宁轶诗说完,无力的将手指抬了抬。
宁康康看着宁轶诗那难受的样子,不在说话,直接上了车。
宁轶诗见宁康康上车,便小心翼翼的将手指准备放回膝盖上,因为膝盖刚好对着空调风口,这样吹一下,才能缓解一下疼痛感。
但当她还没放入膝盖,寒宇念的手直接接过她的手指,他低头,认真的看着那出血的指甲。
他抬眸,看着皱着眉头,咬着唇辨的宁轶诗。
她此时的模样,是在忍受着疼痛。
寒宇念将宁轶诗的手轻轻的往空调空放去,他抽出一张湿纸巾,轻轻的帮着宁轶诗的手指擦着。
擦好后,他用干纸巾将血止住后,便开始慢慢的去感受着空调的风力。
调整好空调的风力后,他抬眸,看着宁轶诗那逐渐舒展开来的眉心,不由的低头,盯着空调口。
宁轶诗的手附和在寒宇念那温热的手掌心上,她感受着空调风的舒适,心里的滋味却很不好受。
这些年,她每一次身体上受伤,她都将这是一次赎罪。
只有自己经历了钻心窝的痛,或许才能理解寒宇念的愤怒吧。
以往一生病,宁轶诗都会在想,远方的寒宇念,在被自己伤害后,会不会也是这样的难受呢。
而如今,当手指被他那用力的愤怒一夹过后,宁轶诗才真正意义上的理解到寒宇念的心痛。
或许是因为寒宇念在自己面前,这种体会才会更真实吧。
可是,他为什么又要这么温柔的来呵护自己呢?
难道不是应该任自己痛苦不已,狼狈不堪,才能一解当年自己无情对他的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