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橙平生最讨厌这些长舌妇一般的人,他们总是把别人的伤痛之处当作家常一样来说,却从来不知道体会别人的感受。
就拿蒋星辰的例子来说,那帮人只不过是看到了她在笑就一味地认为她怎么样,然而事情的本质是如何,背景又是如何却从来没有人去过问。
这些人的思想总是片面的,他们不懂得去理解别人,只是图自己的一时半会儿嘴巴爽快,看似的圣母心,其实更加令人憎恨。
谣言的力量是可怕的,谣言真的可以逼死一个人。
夏安橙深知这些道理,所以她不会选择袖手旁观,而是第一时间去制止这些谣言的散布者。
“嘿这孩子,怎么和我们说话呢?”
那帮人先是愣了愣,随即又将矛头指向了夏安橙,“这也算是个包庇了吧,关系好又怎么样,我们又没说错什么。”
“不识抬举!”
夏安橙怒了,她仅以一人之力去和那帮人讲道理:“什么都不了解就不要在这里乱说!”
“怎么就是乱说了?那蒋星辰本来就是嘛,母亲死了还笑得那么开心跟没事人一样,这不是白眼狼是什么?”中间有一个四十出头的妇女站了出来,那尖嘴猴腮的模样看了就叫夏安橙反胃。
“拜托这位大妈,别人家的事用得着您在这里瞎操心吗?”夏安橙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位妇女,继续道,“长舌妇可不讨人喜欢,我劝您还是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做饭去得了。”
“死丫头,你说谁呢你。”那中年妇女生气了,撸胳膊卷袖的要打夏安橙。
“请您讲道理!”夏安橙毫不示弱的向前迈出一步,用居高临下的姿态看向那个矮了她有一头半的中年妇女。
“行了行了,你跟个毛孩子计较什么?”有人来劝架,夏安橙没空搭理她们,而是朝着蒋星辰离开的方向跑去了。
——
“呜,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偏要这样说道我呢……”蒋星辰在一个小胡同里停了下来,她坐在地上,双手环着膝盖,眼泪大滴大滴的砸落在衣服上,很快就浸透了一片布料。
她的眼神里透露着无助与不解,蒋星辰想不通,她真的一丁点都想不通。
母亲死了,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她怎么可能不伤心?但她更多的是觉得释然,因为她经历的真的太多太多了,她真的再也受不了母亲的打与骂了。
自打母亲生病以来,蒋星辰一直勤勤恳恳的照看着她,不带有半点疏忽,她为了凑够母亲的医药费,不让母亲不开心而选择和陈耀阳这个禽兽在一起。
她几乎每一天都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事情做不好一点就要被打骂,还要受尽陈耀阳的屈辱,很多时候蒋星辰真的是活够了,很想一走了之。
如今,蒋母走了,蒋星辰终于从这片苦海中脱离出来,可是外人呢?却还要说她不孝顺,是白眼狼?
假如她真的不孝顺是白眼狼的话,当初为什么不选择撇下生病的母亲一走了之,而是选择一直陪着她,为她凑医药费,甚至是间接的卖身给陈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