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小樱樱是你叫的吗。”
杨林川目光斜向陶南知：“对对对，我的错，只有小智障才能叫。”
陶南知觉得杨林川话里有话。
不过这么嗲的称呼他是叫不出口的，依稀记得上次在餐馆碰到乐樱一家时，乐樱的母亲好像是这么叫的。
啧，居然说乐樱的母亲是小智障。
陶南知也对乐樱的去向有兴趣，他略过这个话题，问：“她到底去哪了？”
上课铃都响过了还不回来，不正常。
刘文静道：“打水去了，我刚才去看成绩，没和她一起去。
哎，说起来她也去了十几分钟了，怎么这么慢。”
陶南知起身看了一圈，发现平时主持纪律的贾浩也不在。
他皱了皱眉，心里莫名不安。
正想出去找找，后门忽然被推开，贾浩和乐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两人神色都不好，尤其是乐樱，抱着水杯的手还是微微发抖的。
陶南知起身走过去。
贾浩呵斥道：“陶南知，都上课了，你干什么？”
陶南知看都没看他，“滚。”
他走到乐樱身边，将水杯接了过来，乐樱头埋得低，他看不清她的神色。
只隐约感觉到，乐樱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贾浩还在恼着：“陶南知，你什么意思，上课时间乱走动，你还有理了？”
“我没理。”
陶南知冷着脸，“我看你上课迟到倒是挺有理的，怎么，班长还有特权？”
惹恼了陶南知，没人敢劝，全班鸦雀无声。
贾浩虽然恼，却不敢和陶南知真动手，只能逞口舌之快：“我是去老师办公室了，是公务。”
“呵，走廊有监控，调出来看看？”
“你……”
贾浩一时语塞。
陶南知还想再说点什么，一直埋着头的乐樱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衣角，头小幅度地摇着。
陶南知低头看着几乎要缩进校服褂子里的乐樱，心莫名一软，没再和贾浩争，转身回了座位。
两人一前一后坐下，班内没人敢开口说话，教室里静到笔落地的声音都是巨响。
坐下后，乐樱似乎稍微恢复过来，她拿了张卷子出来做。
只不过刚才情绪太激动，她写了几次自己的名字，名字都是歪的。
乐樱咬着唇，眉头紧紧皱着，再一次划掉名字，重新写。
陆丞歪头看看乐樱，又看看贾浩，他隐约觉得自己这1万字检讨，大概又要加几千字了。
平时上晚自习，班里多多少少还会有几分钟是杂乱的，今天氛围却格外压抑。
讲台上贾浩冷着脸，讲台下陆丞脸色臭到北极，连杨林川都没敢多话。
反倒是已经平静下来的乐樱，她早就习惯了沉默，现在竟没觉得有多别扭。
乐樱安安静静做题，把不会的题留了出来，打算周末回去问楚珏言。
陶南知偏头看到乐樱记录错题的那张纸，伸手抽了过来。
他手长腿也长，抽得轻而易举。
乐樱来不及阻止，只好眼巴巴看着他。
大约是先前的恼意还没散，陶南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低声问：“不会？”
乐樱如实答：“恩，想回去问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