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久发现他们两人依偎地靠着,他动作轻轻地动着,他坐正起来,护着陶南姜的头转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伸手摸到陶南姜的衣服口袋拿出手机关掉闹钟。
他抬头看看点滴瓶,还有一些,让陶南姜多睡一会儿,再叫护士。
陶南姜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穿着雪白镶钻的婚纱,那是她第一次穿那么漂亮的服装。
她挽着爸爸的手进入教堂,教堂里有很多亲朋戚友,他们注视着她和爸爸,随着音乐的奏起,他们一步一步地走近教堂,一直到神父面前。
爸爸离开了,她旁边站着一位穿着白衬衣黑色西装黑皮鞋的男人,身材很好,也很高个子,可是他的脸是模糊不清的。
神父说了一些话,男人低沉又好听的声线响起:“我愿意。”
这声音很熟耳,好像在哪里听过……
“陶南姜小姐。”
神父叫了一声她。
陶南姜抬起头看着神父。
“你愿意嫁给江栀久先生吗?”
江栀久?
谁是江栀久?
陶南姜转过头来,旁边男人的容颜渐渐清晰。
滑稽的冬菇头,老土的黑框眼镜,呆子般的笑脸……
女人惊恐地拒绝:“啊,我不要……”
“呯!”
陶南姜原本安稳地靠在江栀久肩上,身子突然抽搐一下,整个人从凳子上摔倒地上。
事情发生得太快,江栀久反应不过来,看着陶南姜坐在地上一边扶着自己的腰一边哀怨:“啊,痛死宝宝了。”
然后站起来揉揉腰,揉揉屁股。
刚才的梦太恐怖了,她居然嫁给了大学霸!
不是说好只交往三个月吗?
怎么都变成他的老婆了?
江栀久坐在长椅子上,疑惑地看着陶南姜,怎么会有人睡觉都可以摔下来?
陶南姜站着看着江栀久,依然是呆瓜般的冬菇头,老土的运动服。大概是看习惯了,没觉得他的形象很碍眼。
等等,为什么没有以前那种碍眼的感觉?
是跟大学霸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习惯了吗?
握草,这习惯太恐怖了。
做梦都跟他结婚了。
陶南姜抬起头看了一下点滴瓶,已经差不多了,说:“我去叫护士给你拔|针。”
护士拔过针之后,可以离开了。
景莉拎着一袋药,没有和江栀久牵手,走在前面。
习惯太可怕,她还是避免跟大学霸肢体接触。
江栀久拉着景莉的手,被她甩开了,不解地看着她。
“你发烧了,我们还是不要拉手吧!”
陶南姜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江栀久点头同意,跟她同行又保持一些距离。
有时候,陶南姜也受不了自己“老好人”的心理,看见江栀久有些失落,她又想安慰他。
可是,在这样下去的话,又怕自己说不定会喜欢江栀久。
陶南姜是一个比较幼稚、又在乎外人想法的女生,别人说她矮,她就拼命地喝牛奶;
别人说她胖,她就去运动;
别人说她性格不怎么好相处,她就换改变自己的性格,尽量表现善良……
别人说她笨——
唯一一个无能为力去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