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当刺客揭下罩面的时候,安以诺惊呆了,因为那位却是多日未见的艳舞!
“怎么会是你?”艳舞莞尔一笑,“怎么不会是我?”安以诺半天才敛容,“你为何要杀了那个人?”“这是太妃娘娘的命令!”“母妃?”安以诺微微一怔,似乎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王爷,你日后自然会明白!”艳舞意味深长的说了这句话。“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安以诺的此刻的面容却是异样的冷肃,脑海里一段思路一瞬而过,突然她有些明白了什么,“我来江州是不是已经安排好了?”艳舞微微一怔,轻轻咬住唇瓣,看到这般冷峻的安以诺,不由的打了个寒战,抬眼望天,却见一轮明月被云给遮掩,小巷中一片黑暗,她轻启樱唇,却又欲言又止。见到艳舞的纠结的面容,安以诺凄苦一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傀儡般,任由别人摆布,“是吧?”艳舞微微点头,算是回答了。“目的呢?目的是什么?”安以诺的唇边溢出一丝冷笑,她凝望着艳舞,黑眸里深不见底。夜风扬起艳舞的发丝,荡起她此刻有些不安的心情,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声音显得有些低沉,“王爷,你只要知道,太妃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那低喃仿佛仍在耳边回响,安以诺微微蹙眉,到底,到底还有什么事情还是让自己不知道的?眼前的两人倒是挺有默契,都没有提及那夜的事情,倒是成樱一脸的红晕,不停的绞手指,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孩子般。安以诺悠然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还是说出来好,“以后就不要靠近那个李强了。”那夜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是自己的失策了,怪不得成樱。成樱抬眼,一脸的诧异不解,“为什么?”安以诺抿抿唇,别扭的吐了两个字,“危险”成樱微微怔住,随即明白了,瞟到安以诺有些别扭的表情,便会心一笑,轻轻应了一声,“嗯”安以诺撇开成樱若有似无的试探眼神,站起身子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物,掩唇轻咳了一下,顺便转了个话题。“马大人已经出殡了,我们的线索又断了,现在又该如何是好?”“嗯”成樱略作思虑,“也许我们把目标放错对象了”听到成樱莫名其妙的这句话,安以诺一脸不解,“放错对象?”“是”瞧见安以诺的不解,成樱把自己的所想到的事情说出来,“我们这几日来都没围绕着马大人的身死?但是,我们的目的不应该是这个才是”“额?”安以诺更加不理解了。“马大人的死因,自然会有吏部的人下来察探我们的目标是要抓住私盐的主犯,那一群盐枭才是!”成樱的声音凌然,面上神情不似以往那般的祥和,隐隐有一股残酷之气萦绕着。安以诺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成樱,这样的她自己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安以诺几乎以为眼前的人是别人了。察觉到安以诺的愣神,成樱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了,连忙扯出一丝笑意,掩饰掉脸上的残酷之色。“以诺”“额”安以诺再定睛一看,发现成樱面色没有刚才的异色,她还以为是自己失神了。讪讪一笑,“没事”两人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在外面的小二给打断了。“客官,马府有人找您过去一趟”两人疑惑的相视一眼,都是茫然不解的。······来迎接她们是一个老仆人,在路上的时候,他就表示,马夫人希望单独见成樱,安以诺虽然有些忧心但介于对成樱的信任,也就再多做阻拦。老仆领着成樱穿过一条长廊,两边的白联还未尽数褪下,给人以一种森冷的感觉,成樱不由的轻颤了一下。绕过一片颓败的莲塘,踏入莲塘的上的水阁,四周皆是垂放了帘幕挡风,半倚在藤椅上看书的女子抬起头来。就仅仅三日未见,马夫人仿似从画中拓下来的一张脸,尽管看过去似乎强打了精神,但脸上的颜色确是白的有些颓败。成樱轻轻唤了一声,“马夫人”马夫人闻言放下手中的书本,抬头看着成樱,眼角神色不置可否,“你就是成樱?马管家口中那位能够帮我家老爷沉冤得雪之人?” 也不能怪马夫人去质疑,眼前的人太过于年轻了。而且,她们是见过面的。“嗯”马夫人将手指搭在藤椅的扶座上不经意的轻敲几声,沉思的表情渐渐变淡,“我凭什么信你?”成樱一怔,随即霁颜一笑,从怀中掏出一物,“不知这个可不可以让马夫人信我?”马夫人寻声望去,眼前是一块以碧玉打造的手掌大小的令牌,栩栩如生的双龙盘旋上下,上面就写了一个‘令’字,任凭自己平时都在深闺大院里,但也知道眼前也不是凡品,能拥有此令件的人身份不是皇族不然也不会低到哪里去。况且还是一名女子马夫人突然知道了眼前人的身份,成乃是国姓,成樱莫非是那个皇上甚宠爱的妹妹,元宁长公主--成樱!她有些愕然的再猜瞧向成樱。成樱莞尔一笑,一双秀致的眉挑了挑,淡淡说出了马夫人心中的疑惑,“我就是元宁长公主,奉了皇兄之命特来吊唁马大人”马夫人的诧异也只是转眼即逝的,随即她眼中的寒意更是凌然,“公主大驾光临,马府上下不甚感激,实乃圣恩浩荡!”成樱听出马夫人语气中的疏离之意,不由微微的蹙眉,“马夫人何必这么见外元宁也知道马大人的离世让夫人很难过”马夫人突然冷然一笑,站起身子来,“终究我也是为人臣的妻子,主上有令,我焉有不说之理呢?只是妾身不想从皇家那里得到任何,也劳烦长公主殿下不要在我这里要求些什么?妾身只想与女儿相依为命的好好生活下去。”成樱怔怔的看着马夫人,“元宁本来没有其他的意思”马夫人蓦然打断成樱的接下来的话语,“那便好,希望长公主说话算话”成樱看到马夫人眼里的凌然,淡漠一笑,“好”“长公主想要知道什么?”“官府的衙差说马大人是死于疲劳过度心脉梗塞?是么?”马夫人看了一眼冷漠的成樱,低沉的说着,“官府衙差不但凭借权力无中生有,还可以让原本确凿的证据化为乌有。谁也不能对官府的决定提出异议或者抱有疑问。况且他们都不想对这件事情追根问底了,他们只是急于了断这件事情,难道不是么?”“难道那些官员就这样熟视无睹了么?马大人也算是一方之太守,他们为何急于掩盖马大人的死因呢?”“景杰身上没有被凶器划过的痕迹,颈脖也是干净没有勒痕?连滴血迹都没有?就连仵作都这么说了,我要如何推翻?”成樱被逼问的哑口无言,马夫人说的都是实话,但是“景杰对名利和地位向来都是漠不关心的,唯一让他关心的就是老百姓的生计。可是就是这唯一让他关心了让他丧了命”说道这里,马夫人的眼圈隐隐又红润了,贝齿轻轻咬着有些惨白的唇瓣。“什么?”“两年前,景杰发现了江州出产的盐量似乎减少了近原本的三成。发觉不对劲的他去察探了这些年来的出产盐的账目,发现基本上每年都在锐减”“真有此事么?”“他很奇怪,这些锐减的盐,到底去了何处?这些日子来,好像才有些眉目却不料”马夫人提及伤心事,泪眼早已朦胧了视线。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淌下,飘落在桌面的书业上。此刻成樱总是微笑的脸庞也是没有一丝的表情,她暗暗咬牙,“马夫人”“我一直相信,景杰还没有死,他只是”“马夫人,我知道你难过,但马大人离世却是事实!”成樱的话让马夫人的苍白的面容一点一点的灰败,眼眸中露出忧伤恐惧的神色,她禁受不住的踉跄向后退了一步,带倒后面的茶盏,‘啪’的一声,茶盏应声倾倒,残茶水浸湿了桌面上的书本,时间仿佛就这样凝滞了,一瞬间的功夫,马夫人立马将那本书拿起,用手忙脚乱的用衣袖胡乱的拭去上面的水渍。成樱刚想要上前帮她,却被一把挡开,“走开”重心不稳又毫无防备的成樱就这样被无意识的一推,向后倾倒,成樱还以为迎接她的是冰冷的地板,却不料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樱儿,你没事吧?”“以诺”作者有话要说:诸多的额···话说我一不小心就停更了好几天了~~~~真是不啊好意思~~~各位亲~~·卡文~~卡文~~~~o(__)o~~~~~所以我想说~~,入v什么的,是最讨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