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遂深深地皱起眉头,记者越来越多,再这么下去,会吸引来更多的人,得想个办法才行。
他一边护着慕容绣一边往左后边退,前边的大门位置是不能走了,人太多,只能往后边的小门试试。
就在大家把所有目光都聚在一窝蜂的记者身上,门口外的长廊尽头,一道修长的黑色身影走了过来。
男人一身黑衣黑靴,到了门口径直朝里走,保安连忙拦住,“先生,请出示邀请函么?”
男人站着没有动,也没有回答问题,一张脸面无表情。
保安提醒道:“先生,请出示邀请函,没有邀请函的话,是不能进去的。”
见男人依旧没有反应,保安疑惑,难不成他听不见?
“先生?”保安上前询问。
“啊!”只听得一道低沉的惊呼声,两个保安顿时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没有人看见是谁动的手,怎么动的手,但保安确定自己是挨揍了,至于是谁揍的,他们并不知道。
身手太快,快的他们根本没来得及看清。
保安忍着痛捂着肚子站起来,朝里边望去,那通往宴会厅大门的长廊空无一人。
奇怪?刚才那个男人呢?
走了么?
宴会厅内,慕容绣害怕地缩成一团,蹲在地上,双臂紧紧地抱住自己,就像只小受了惊吓的小刺猬,小心地缩成一团。
路遂帮她顶着,可是人太多,他快顶不住了。
不问到点有价值的东西,这些记者是丝毫不肯退让的。
没有人注意到这时门口处进来一道修长的黑色身影,不过,正在朝门口走的余笙看见了。
余笙以为他是参加晚会的嘉宾,没有太在意。
但是这个人有点比较奇怪,别的男人来参加晚会都是一身正式的西装,这个男人却披了件又黑又长的风衣来,脚上穿的是双长靴,因为与场合不太配,所以她这点印象比较深。
男人直接往前,余笙下意识回眸看了眼,她看见前方围了一大群人,看样子似乎是记者。
路遂和慕容绣被淹没在记者的脑袋和镜头下,余笙没看见他们。
她回头继续往前,临走,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寻到备注;‘路人甲’,发了条消息:‘我先走了。’
——
被那么多人围着,慕容绣心里既慌又怕,她现在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想听见。
此时,记者中,挤进来一道黑色身影,路遂忙着应付,压根没注意到有人悄悄绕到了他的身后。
头顶一片阴影落下,慕容绣抬起脑袋,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映入眼帘,慕容绣脸上却露出喜色。
男人脱下风衣,给她披上,绣绣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他的手,他扶着她起身。
有人注意到似乎冒出了个人正要带着慕容绣离开,忙紧跟上去。
路遂转身看了一眼,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这群记者追过去。
“快走!快!”路遂提醒。
男人抽了空隙,带着绣绣从前方的侧门跑了出去。
路遂拦不住了,没力气了,记者们连忙追上去,可是外边此时却空无一人,真是奇怪,这跑的也太快了吧。
大家空欢喜一场,什么也没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