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惊叫一声,手指上那温润的黏黏的,还是红『色』的,流淌的『液』体,不是血吗,脖子上怎么会有血呢?
阎睿通过后视镜,虽早就发现了这一切,却故作不知,关心的询问:“小木木,你这是怎么啦?”
林木有些惊慌失措:“血,我的脖子流血了。”
它加快了车的行驶速度,像火箭一向在公路上飞奔,半分钟都没有,它将跑车停在来一家冬季大『药』房的门口。
停车,披上外套开车门,那瞬间从车窗外传来的冷气,将大家冻得直哆嗦,真的只是瞬间,他拎着大包小包回到了驾驶座上。
跑车很先进,很智能化,他点开了自动门,整个车子的外身都从四周往外扩张,包括底座,直到最后,跑车内出现一个过道,他点了传送,中间位置的后座便顺着轨道往前传送。
还没从这车的高科技技能中反应过来,林木便出现在阎睿的右边。
车内的人像是中了钟无艳的大招一样,通通被石化。
车内只剩下阎睿和林木两个人的互动,不,准确来讲,应该是阎睿一个人在动。
他拆开包装袋,先试用酒精棉止住林木脖子上的血,然后再打开用酒精,把它喷洒在酒精棉上,用它轻轻的去擦拭林木的伤口。
伤口受到酒精的刺痛,林木滋了一声,“滋...”
阎睿:“忍着点,马上就好。”
消完毒,拆开一个很卡哇伊的ok绷,将自己很暧昧地凑到林木的脖子边,轻轻的将ok绷盖在伤口的划痕上。
“乖,已经不痛了。”
他还在江北寒的眼皮底下,正大光明的宠溺的『摸』了『摸』林木的脑袋。这一系列的动作,就在短时间内完成,林木压根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刚想说声谢谢,后方传来江北寒的冷漠的声音:“我还有事儿,先下车了。”
当车门还未来得及被打开的时候,阎睿眼疾手快的关上了开关,“你不该和林木说声抱歉吗?”
江北寒:“道歉?”
你们在我面前秀恩爱,完全不顾我的感受,还要我道歉?
“开门。”
李教授严肃,理顺了自己的正装,端正态度,“江北寒,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要记住我们现在是一个团体。”
江北寒明显的在隐忍着什么,指着阎睿质问,“团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就是我们团队的最后一员。”
李教授很无辜,他哪里知道啊?这是上级领导人安排的,他也是昨天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好吗?这个小兔崽子莫名其妙的生气,这一旦生起气来,还是六亲不认的那种,逮着谁咬谁。
萧政也来打圆场:“哥,有话咱们回去好好说啊,别生气,气大伤身。”
林木转过身:“江北寒,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啊?”
她就是觉得,江北寒在对她发火,眼神里的冷漠与厌恶一览无遗。她也生气了,这个醋缸子,人家阎睿都没说什么好吗,真是分不清时间与场合,正在去往荣耀公司谈判的路上,怎么可以刷小脾气?
江北寒放大的语气,竟然呵斥她,“发疯?你说我在发疯,林木,你好样的。”
这才过多久啊,和他竟然这么亲密。你看不出来我很讨厌他吗?为什么要和我讨厌的人这么亲密的在一起,心里一万只草泥马飞过。
一起去喝咖啡?
你们什么时候熟到去喝咖啡的程度了?你和我见面所有次数加起来,话都没有今天多。
(林木心里吐槽:你确定?)
他承认,那天带她去喝鸳鸯『奶』茶,是耍了一点小心计,那是因为他听说,喝了鸳鸯『奶』茶的有缘人,最终会走到一起。
可是阎睿他算什么,一张会骗人的帅气邪魅的脸,深处隐藏的便是一颗丑陋的心,你竟然要和这种人去喝咖啡。
虽然大叔家的咖啡,并没有这种传说中喝完就在一起的功能,但是他就不允许林木和除了他之外的异『性』约会。
她的同意与接受,简直就像一根毒刺一样刺在心里,到现在都隐隐作痛。
你们去约会好了,谁在乎你呀。
本来想打算隐忍到目的地之后再做打算,可是刚刚两人算怎么回事儿?
阎睿轻车驾熟地给她上『药』,就像生活在一起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这一幕让人灼伤眼睛,他忍受不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管他什么后果,他不在乎,他只知道趁着自己现在还有点理智,及早下车为妙,不然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干出什么愚蠢的事情。
阎睿:“江北寒,我知道你在和我生气,但你没必要把气撒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你还有没有一点绅士风度?”
江北寒:“绅士风度?”
阎睿伸手将林木还抱在自己怀中,似乎是不想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本来想挣扎的林木,抬头便看到了江北寒眼中的厌恶,心里顿时很委屈,不知道为什么也耍起小脾气了,硬是没有挣脱,虽然在车内穿着沉重的外套,但她还是感受到了肩上传来的温热。
江北寒很生气,很想把那咸猪手给剁掉。但是他忍住了,因为他心爱的女人并没有拒绝,只能说明,他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而且她喜欢的人应该是阎睿,真的很想把他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卑鄙小人。
阎睿:“还没有和人家女孩子说声道歉,说完我就放你走。”
林木心里有点感动,虽然她并不是很喜欢这个人,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对自己是真的很好。
江北寒哪里管三七二十一,内心的怒气犹如滔滔之水从天上来,语气很冷,胜似外面的冰雪:“我再说最后一句,开门。”
阎睿撇了一眼他放在车座上的外套,血迹还残留在尖锐的金属纽扣上,怪异的朝他笑了一下,“好啊!”既然你不领情,可就别怪我了,只能怪你们有缘无分。
他,打开了开关,车窗的自锁便被解除,江北寒二话不说,拿着外套打开车门离去。
李教授有些气急地咳嗽了:“咳咳咳,他,咳咳咳。”
坐在李教授后座的萧政,贴心地伸出手抚顺他的后背,安慰道:“教授,你别着急,我打电话让他回来。”
李教授摆了摆手:“算了!这家伙倔得像头牛一样,拉不回来。”